自己,每天每夜我只有拼命折磨自己,才能減輕心裡的痛苦,這些你可知道麼?你可知道麼?”

她冷漠的語聲,竟也變得激動、顫抖起來。

二宮主溫襄兒瞧著她臂上的血斑,愣了半晌,淚流滿面,縱身撲入她姐姐的懷裡,顫聲道:“想不到……想不到,姐姐你居然也會有這麼深的痛苦……”

大宮主溫淚兒輕輕抱住了妹妹肩頭,面上竟也有了淚痕。

孟小冬正暗自為兩位宮主感傷,宮外陡然傳來兵刃撞擊聲和打鬥呼喝聲,中間不時夾雜著女子的尖聲慘叫。

二位宮主表情一緊,只見一個胸前插著兩隻羽箭的半裸女子,踉蹌幾步,搶進宮來,溫襄兒上前接住,急聲問道:“宛兒,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那受傷女子溫宛兒,強撐著一口氣,聲音微弱地道:“不好了……留在廣場工地的慕容寶和唐太宗那五個人……殺了白衣守衛……救了慕容黑山、大悲和尚等那些苦役囚犯……現在他們已經向這裡殺過來了……姐妹們都陣亡了……快……快逃……”

大宮主溫淚兒恨恨不已地道:“當日不是你二妹心慈手軟留下這些禍根,只是用花毒控制他們,現在我們怎麼會被那些臭男人鑽了空子?天底下的男人,除了我的冷郎,沒有一個好東西!”

二宮主溫襄兒當即反唇相譏:“什麼你的冷郎?分明是我的冷郎!自始自終,冷北城愛的人只有我,你不要再自作多情,自欺欺人啦!”

大宮主溫淚兒一聽這話,瘋了般的抓住妹妹的香肩,歇斯底里的叫喊著:“我的!是我的!冷北城愛的是我!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搶走他!沒有!”

“轟隆隆”一聲巨響,沉重的宮門,在無數狂態畢露的武林囚徒的連續猛烈撞擊之下,轟然倒塌——

“兩位宮主別爭了!”溫宛兒掙扎站起,神情堅毅的道:“這些武林高手被困日久,心生怨毒,必定兇殘如出籠猛虎,勢不可擋,奴婢先去抵擋一陣,兩位宮主先去‘坐忘峰’暫避一時,‘家務事’以後再說。”

孟小冬對這位姐姐頗有好感,忍不住喚道:“宛兒姐姐千萬小心。”

溫宛兒轉身向孟小冬微笑頷首,殿外的殺喊聲越來越近,溫宛兒一揮手,帶著宮內的十幾名宮女衝將了出去。

大宮主溫淚兒凌空虛點,孟小冬被指風點中穴道,溫淚兒沉聲道:“二妹,帶這小妮子一起走!”

說話間,姐妹二人擄起孟小冬,直往“坐忘峰”方向奔來。

奔不出多遠,身後殺喊聲已是由遠及近,兩位宮主攜帶著孟小冬,雙足連點,衣帶飛揚,飄飄若仙,幾個起落,登上高峰。

大宮主溫淚兒聽聞背後破風聲響,也不回頭,探手連抓五下,將射來的五支飛鏢一一抓在手中,只聽下面的“吾皇萬歲,百死莫回”唐太宗狂笑道:“妖女,你著了本大爺‘蜈蚣鏢’的道了!”

大宮主溫淚兒聞言一驚,失聲道:“鏢上有毒!”隨手將手中毒鏢向下射了出去,衝在山道最前面的五個囚服漢子猝不及防,紛紛中鏢,慘叫著滾落山崖。

大宮主溫淚兒見中毒的右手已是烏黑,唯恐毒氣攻入心肺,情急之下,她不容自己多想,銀牙緊咬,揮劍剁落,竟是將自己一條右臂生生斬斷。

二宮主溫襄兒看在眼裡,眼睛一紅,伸手解開孟小冬被制的穴道,喝令道:“快給我姐姐止血!膽敢耍花招小心本宮取你小命!”

她話音未落,身形陡起,越到山道頸口,雙劍飛舞生花,與搶先攻上來的蕭三,顧詩六和四名身穿囚服的武林健者惡鬥在一起。

孟小冬撕下自己一條衣袖帛布,慌手忙腳地過來給大宮主溫淚兒包紮傷口,溫淚兒用力一把將孟小冬推開,惡狠狠的道:“你滾開!別在這裡假惺惺了,你們外界的人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