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折、狗亡。

蕭四感覺出不對,他一睜開眼,就看見三殺將全部死在床上,他剛一定神,冷若霜手中那柄鉤劍,已抵在他的下頜。

“你們一定殺了我的芙蓉姐!”蕭四失去理智的道:“芙蓉姐,我要為你報仇!”

他不顧一切的衝向冷若霜,直至“離別鉤”刺透他的脖腔,鮮血染紅了紅紗帳。

之後,床後,轉出一個又白又肥,懷抱衣裙的裸婦。

“你說蕭四少這個人,是不是很傻?芙蓉姐。”冷若霜並未回頭看那女人,只是聲音冷漠的道。

“他們男人都一樣,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是芙蓉姐姐的回答。

“我在‘大風堂’獨力難支,我學要你和鳳姐兩個做幫手,如果你們不想再回到熊東怖床洞裡跟白猿黑狗為伍,就最好乖乖聽我的話。”冷若霜的聲音,愈加漠然。

“以後,我們姐妹的命,就是霜霜姑娘的了。”芙蓉姐姐說這句話時的聲音並不高,但卻能聽出她心底的奮不顧身。

“好,很好。”冷若霜轉身,忽而問了一句:“對了,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麼?”

“回新夫人,屬下方才看見本堂三位執事跟蕭四互拼,不幸身亡。”芙蓉姐姐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在隔壁房間裡,蕭十趴在鳳姐身上,汗出如雨,表情痛苦,動作艱辛,正是男人風流快活時最愜意的關鍵時刻。

剛一洩完,他發現床邊多了一個人。

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捲髮女人。

這個女人,至少比他壓在身底的齙牙黑鳳姐好看上十幾倍,蕭十心想:“難道是大白梨又給介紹來的新貨?”他心裡想著,伸手就要把那女人往床上拽——

那捲發女人一閃身,避過了,飛踢他一腳。

方洩完精力的蕭十,頭重腳輕,躲閃不過,他硬捱一腳,忍著痛,扯起一件袍子,立刻往外闖!

他知道自己種了埋伏,他不往窗外逃,也不往屋頂縱,以他的江湖經驗,對頭如有埋伏,把守這兩處地方的,必定是來敵中的強手和硬手。

蕭十直向大門衝。

即使正面人多勢眾,只要沒有好手,他就不怕,他就能闖出去與四哥會合,再殺一個“回馬槍”!

房門外,人不多、勢也不眾,只有一個人,一個穿著皮褲的中年男人,好整以暇,狀甚悠閒。

他彷彿在等待他放養在外面的豬玀回豬圈吃食。

他見蕭十推門露面,還熱情招呼道:“蕭十少,玩的盡心嗎?怎麼連衣服都沒穿、就光著腚跑出來了?”

前有攔敵,後有追兵,情切之下,蕭十雙手一揚,,兩蓬“落花針”,分前。後兩路激射而出——

回一剎間,蕭十隻覺腳踝一疼,一口鋒利的菜刀,已自樓梯下砍斷他的左腳!

樓梯底下也藏有敵人!

樓下是一個又矮、又銼、又壯、又兇的屠夫。

他的下一刀,就砍斷了蕭十的大動脈。

門外穿著皮褲的汪風,跟房裡追出來的卷著頭髮的章子怡,雙雙中針倒地。

蕭十斷氣的時候,冷若霜和埋伏在樓梯底下的冷屠夫也跟了出來。

汪風滿臉都是飛針,早已了賬,章子姨也是奄奄一息,氣息微弱。

“新夫人……”冷屠夫盯著章子姨起起伏伏的酥胸,欲言又止。

冷若霜冷漠的點了點頭:“便宜你了。”

“謝新夫人成全!”冷屠夫喜出望外的道了聲謝,扯著活氣不多的章子姨一條雪白的腿,像拖死狗般,往樓梯底下拖去……

……

“幹得好!”次日晨,在“冷楓堡”,熊二爺十分滿意,高興得連連幾次想去抱冷若霜,都被她閃身輕巧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