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古隆,願以‘崆峒派’歸降‘青龍會’,惟願‘青龍老大’一統武林、君臨天下,白長老橫掃江湖,八方來朝。”

“賊王”白妙妙“噗嗤”地一笑,道:“你這老兒,倒是比你的幾個頑固不化的徒弟,要識時務的多了。”

古隆先生跪地表忠心,磕頭髮毒誓,道:“白長老,只要‘青龍會’肯予收容,敝派上下,為了‘青龍老大’的君王霸業、為了白長老的千古功業,無不全力以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賊王”白妙妙笑靨如花,甜甜的道:“難得你明白事理,只要你肯真心歸順,不日,‘青龍老大’坐北朝南之際,‘凌煙閣’上,少不得你古隆先生的開國功臣位置,請先起來話。”

古隆先生叩頭禮謝道:“屬下感謝‘賊王’的引薦,感謝白長老的維繫……”話未講完,他正在徐徐站起的身體,突然凌空而出,出手就是一輪猶如暴風驟雨般的“七傷拳”!

古隆先生這一下,疾起突變,防不勝防,連他本人,都自認為白妙妙是死定了——

然而,古隆先生平地掠起,拳勢方一展開,但身形卻在半空中,忽然一頓,直直墜落了下來,然後,他單手支地,吃力地轉過頭,瞪著一個突然出現在身後、無精打采的半百老者,吃驚的道:“老四!你……你……”

那突然出現的半百老者,正是古隆先生的第四弟子、“崆峒五老”如今所果僅存的李尋蔫。

只聽李尋蔫無精打采的道:“師父,您老人家上年紀了,也該早早退休、頤養天年了,‘崆峒派’的事務,弟子就能者多勞為您代勞了,您就放心的上路吧。”

古隆先生的喉管“咯咯”有聲,他臉色發紫的慘笑道:“你們四個師兄弟……裡……我最瞧不上眼……最不防的……就是你……”

李尋蔫依舊毫無精神的蔫聲蔫語地道:“那是因為我都聰明,要不然的話,我也會落得大師兄跟三師兄一樣的下場。”

古隆先生一震,驚詫的道:“你……你怎麼知道楚留膿是我殺的?!”

李尋蔫毫無生氣活力的的回答道:“要若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大師兄自‘京師’劫安東野安三爺的法場後回山,他受的傷本不是太嚴重,但結果服過師父你親手煎熬配製的藥,不出半個月反倒一命嗚呼了,嘿嘿,還不是你怕大師兄依仗江湖上的朋友聲勢,奪了你的掌門之位……”

古隆先生臉色發很,身體發抖,一句話也再不出來。

李尋蔫有氣無力的道:“還有三師兄,陸瘋性格耿直,經常因為派裡一些賬目和事務,跟師傅您發生衝突和牴觸,多次衝撞於你,屢回讓你當眾下不來臺,您早有除掉他之心,今日終於被你尋到機會、痛下毒手,毫不念師徒之情……”

古隆先生閉上眼,全身不住地抖動,不知是在後悔,還是在懺悔。

李尋蔫蔫頭耷腦的道:“我早就看出你這個做師傅的,心胸狹窄,就是連自己的徒弟,都容不下;巍為了活命,所以,我只能假裝師兄弟裡、最無能、最沒出息的一個,只有這樣,你才不會防備我、不能算計我,也只有你不防備我,我才有機會算計你……”

古隆先生哀嘆一聲,終於一掌打在自己的“天靈蓋”上,同樣,也結束了自己勾心鬥角的一生。

“冥骨屋”前的夕陽之下,李尋蔫和“賊王”白妙妙,那一老一少一男一女的身影,給拉扯得長長的,有一種不出的詭秘和詭異。

片刻過後,李尋蔫向“賊王”白妙妙,徐徐跪拜下去,口稱:“屬下李尋蔫,拜見白長老,問南宮右使安。”

“賊王”白妙妙笑吟吟的道:“李四長老請起……不!現在要改口稱呼您老李大掌門了!恭喜你啊,李掌門。”

李尋蔫喜不自禁的站起,侷促的搓著兩隻手,緊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