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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美人的事實人盡皆知,但是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要對美人特別敏感。為什麼明明是帶她去見個人,還要強調那個人是美人呢?她並沒有左嵐那不是美人華髮早生也是活該的奇怪認知。
曲徑幽折,簷廊漫長,水邊拂柳半藏在漫天的水汽之中,很有一番別緻的味道。彷彿再往深處走個半步,那瀰漫的水汽,就能沾溼了衣裳。
這個別院姚滌塵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看起來,很憂傷。而左嵐的府邸,應該只是富麗堂皇。
住在這裡的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一個會在落花時節輕泣無聲的絕世才女?還是生的閉月羞花的一代佳人?是一個怎樣嬌媚無雙,多情長嘆的女子,能讓左嵐在這滿園傾園的華貴之中,分出一點的憂傷?是誰,能讓左嵐憂傷?姚滌塵猜,那一定是個清純卻憂鬱的女子,她的眼中也許和左嵐一樣,有終年化不開的霧氣,卻不是因為躲藏,而是,迷茫!哦,對了,她還一定是個美人,左嵐說過的,要帶她去見一個人,一個美人。
水聲,流水的聲音,前方有人。姚滌塵隔著層層水霧施了一禮:“小女子姚滌塵今日登門造訪,不知園中佳人可有打擾之處?若是有絲毫得罪,望請見諒。”
話還沒說完,身後陡然傳來左嵐嬌柔的笑聲。不知為何,聽在耳中,煞是刺耳:“霧隱佳人,這還真是個”金屋藏嬌”的好地方,你說是吧,霜顏。”
“霜顏”好熟的名字,這定是某個她聽過的名字,但一時之間,姚滌塵竟然想不起來。微微心煩意亂之間,抬首就將將看到朱樓上的一塊匾,上面寫的“傾樓醉”,這筆跡也很是熟悉,一定是極為有名的人寫下的,姚滌塵忽然很想弄清楚這一園的秘密,就微微上前了幾步,但見匾額留名“無顏公子”。是他,十二歲初登仕途,十六歲留書離職,一去江湖人不知處,數年之中僅憑一手好字就名聲鶴立的千古風流第一人“無顏公子”,而這個人的名字,就恰恰叫做“柳霜顏”。
原來這裡不是藏的絕色女子,而是絕世男子;而無顏亦不是來去不見痕,只是沒人能把一屆江湖隱士和朝中重臣聯絡在一起。原來千古傳奇背後,竟就是這麼的簡單,簡單的讓人想不到,也不敢想。敢走這步險棋,想必這位無顏公子也是個心機深沉之人。
忽然之間有一道銀光破空而來,夾帶了內力,直直的襲向姚滌塵的面門,這銀光如箭,眼見是怎麼也避不開的。突然一陣眼花,只能看見一片蒼茫的白,那種白色很柔軟,很淒涼,就是那樣孤雁袖舞的一揮,銀光瞬間落地,摔了個粉碎粉碎。姚滌塵心有餘悸,低頭看看地上,竟是什麼都沒有的,乾乾淨淨,只有來時就已經浸溼了泥土的水霧。
“不用看了,什麼也沒有的,他剛剛是把酒藉助內力逼向你的。只不過只用了三成內力,並不是真的想置你於死地。”左嵐說著,就往水霧深處走去,“怎麼,霜顏,故人來訪,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莫不是看見小塵太美,害羞了。”他說的得意,邊說,邊吃吃的笑。
都說樂極生悲,左嵐現在其實應該很悲涼,因為在他還沒笑完的時候,已經有一把劍勘勘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劍芒很冷,可是雨滴敲打著劍身的聲音卻很溫柔,和有人冷硬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告訴過你不要帶人來這裡,你真的想讓我一劍殺了你?”
“當然不是。”左嵐笑得還是明媚動人的像三月春光,他甚至微微的往清冷的劍鋒上靠了一靠,“被一劍殺死是會很疼的,我怕疼。而且,阿顏你捨得嗎?捨得殺了我?”
“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柳霜顏說的很認真,可手上的劍卻已經撤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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