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約太大。唯一可行的辦公,無非是拆了重建,將七層改建為二三十層的電樓商住房,再進行銷售,但這樣的話,樓下的綠化面積基本上沒有。

馬小光提出的意見是,重建成寫字樓,可惜一二層沒有門面,唯一的優勢是地處市中心。

闆闆不為所動,馬小光訕然笑笑,權當說說玩笑話。

闆闆有自己的打算,只不過埋在心頭,不想跟任何人商量。其實兩幢單元房全部租出去,每月兩萬左右的房租。

第二次搬完家後,闆闆將靠近市人民醫院的一樓單元套間,門改朝醫院,房間按高檔病房進行裝修,透過魯連成結識腦神經科主任王醫師,把李爽轉移到改造病房內,就近護理。

這樣一來,除了跟主任醫師談妥的聘用金、專業護理員工資和營養藥物費外,其它費用全部免除,李爽每天所需降到五百元左右。

現在魯板全付心思放在李爽身上,因為李爽肚裡有他的孩子。忙完所有事情後,時間進入2000年,李爽肚子明顯凸起,預產期在2000年6月1日。

目前李爽的身體狀況不錯,胎兒發育良好,各項生理指標保持在正常範圍,闆闆每天抽出大量時間陪護,他不擅言詞,只有透過跟護理員學習各種知識打發時間,以此減輕對李爽的愧疚。

闆闆二十歲,李爽跟他同年,二十當爹媽,確實太早了些,生在農村的魯板對此沒有什麼牴觸,偶爾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李爽,闆闆思鄉的情緒越發激昂。

如果他大和他媽知道有了孫子,肯定非常高興。三年半,眨眼飛逝,闆闆輕輕撫摸爽爽的肚子,神情怔忡,眼神灑出幾絲溫柔,我的女人,我的孩子。

李爽臉色不算太差,兩眼緊閉,醫生說,她沒有任何思想,沒有任何感覺,用通俗的話,這叫活死人。不會說話不會動,看著肚子一天天變大,李爽越來越瘦,闆闆心痛不已。

每天按摩兩個小時,幫助爽爽活動手腳,擦洗身上,每三個小時翻身一次,防止褥瘡。還要用醫用酒米擦拭大腿內側、肢胳窩等,躺在床上的李爽身上不穿衣服,導尿管,便盆,以及透過王醫生租借來的幾樣醫療監視裝置,圍在病床旁邊。

病房左側放了幾盆月季花,右側是一排蘭草,靠著小院的視窗,掛著銀色星月圖案的窗簾,窗簾中間是一付藍色的風鈴,有微風拂過,風鈴叮叮輕唱。

闆闆每天要在病床前讀一半個小時的報紙,很多字他不認識,不過沒有關係,買本字典慢慢翻。還有幾本笑話幽默,闆闆每天讀三個給爽爽聽。

儘管爽爽聽不到,可闆闆還是要讀,他不會湊在李爽耳畔說情話,不會講一些感天動地的承諾,更不會保證生生世世不渝的愛情。

李爽的媽媽每天來做飯,順便給李爽爸爸送些去,還能來看看女兒,看看魯板這位憨實的準女婿。

對於魯板的所作所為,二老沒有半點不滿,女兒出事跟人家沒有半點關係。對於外人來說,李爽跟死人沒有分別,只有在父母及闆闆的眼中,還有希望,希望有一天奇蹟出現,李爽能突然醒來。

闆闆曾經嘗試過“看透”李爽的內心,可惜裡邊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有。

今年春節,要陪李爽,還是不回家。這是魯板的決定,儘管爽爽父母苦心勸說,闆闆依固執己見。

到了五月,爽爽的身體越發虛弱,王醫生加大營養量,仍然沒有太大起色。最後經過雙方協商,決定對李爽進行早產手術,針對植物人生孩子的難題,在醫學雖說不上尖端,但同樣算是少見的例子。

部腹產定在五月十五號進行,結果不容樂觀,胎兒成長正常,但是李爽比較危險。這就是說,孩子可以保住,但李爽有可能堅持不住。畢竟產後虛弱,對於植物人來說非常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