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曾玄銘了嗎?那麼,他現在又在做什麼?他又想玩什麼把戲?

她憋著氣抿緊雙唇,拼盡全力開始在他懷裡不安分地掙扎。

睫毛微微扇了幾下,他陡然睜開眼睛,離開了她的唇畔,冷硬的大手扣在她纖瘦的肩上壓向車座,瞬間制止了她所有的動作。

肩膀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她長長地抽了口氣,“為什麼要這樣?我沒有做錯什麼……”

“沒有做錯麼?那麼是我錯了。”他的語調平緩,眉頭皺了一下,然後放開了她,頹然般地坐回了座位上,嘴裡嘟嚷著細碎的語句,“……這是錯覺……不應該會有這種感覺……對……是該死的錯覺……”

她一手撫著疼痛的肩膀,輕輕揉著,他怎麼了?怎麼有點不對勁?會不會是吃錯了藥,所以精神失常了,她惡意地想著。

想離開,可又怕他發怒,只好屏住呼吸惴惴不安地坐在車子裡。

過了幾分鐘,她偷瞄了他一眼,見他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被他碰過的唇畔有些癢意,彷彿還留有那股的清冽味道,悄悄彎起手指拼命擦著那個地方,餘光不經意地瞥到他倏地投過來的視線,轉眼對上他凌厲的目光。

“你在做什麼?”深沉的嗓音帶著彷彿地獄來的陰森感。

她無聲地搖搖頭,緩緩放下了手。

“嗯?跟了曾玄銘,你現在膽子倒大了,連話都懶得跟我說了麼?”他咬著牙,寒冰般的氣息從唇間吐出,大手握住她的喉嚨將她的臉轉向他。

他的手像鋼鐵一樣扼住她的喉嚨,她衝動地反駁,“我已經搖頭了,而且我記得你說過不喜歡多話的女人。”

這個魔鬼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嫌棄她嫌棄得要命,現在又莫名其妙地親她,他真的以為她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嗎?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他眯眸審視著掌下這張嬌柔的臉,他不知道自己中她下的什麼蠱惑,從飛去拉斯維加斯的那天開始,他就發覺自己不對勁,腦海裡總抑制不住閃現出她的身影。

他想印證自己對她沒有多餘的感覺,所以他印上了她的唇角,只是唇角,他的唇從不讓任何異性碰,因為他曾經答應過青黎,他的吻只屬於她一個人。

這個算不上吻的動作非但沒有教他清醒,反而令他墜入了迷霧裡,有種莫名的暗流從唇間擴散到心口,像一種不可名狀的情愫。

他想自己是低估了這個女人,她似乎懂得準確掌握住男人的心,而他竟然也中了她的道。

原本只是把她當成不要的東西甩手扔給曾玄銘,反過來,曾玄銘倒對她產生了興趣,竟然真的和她開始約會。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咬牙切齒地逼問,“告訴我,曾玄銘昨晚在你房間裡待了多久?”

該死!為什麼光想到這些他的心裡就有種酸澀的苦悶?難道他還迷戀著這個女人的身體嗎?

不,不會,他只是剛剛開車經過這裡的時候,遠遠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衝到左側的公交站臺,他不過就是下意識撥通了電話,迫切地想要看到那張嬌臉上出現驚惶失措的模樣。

他承認這種行為該死的幼稚,可他發現自己卻樂於玩這種遊戲,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自己在這個女人的心裡還擁有足夠大的影響。

絮兒的心臟差不多快要停止跳動了,這個魔鬼簡直真像自己所想的那樣吃錯了藥,他幽暗的視線裡彷彿參雜了太多難以讀懂的情緒,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驚慌害怕。

她害怕他又在想什麼主意威脅她,惡整她。

見她沒有回答,他琥珀色的眸子裡顯出不悅的神色,收緊了扼在她喉嚨口的大掌,“回答我。”

“前後就待了幾分鐘,我端水上去,他突然說要回房間。”她吃力地趕緊回答,“你放心,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