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院中,真不愧是大昭寺院,這後院的景色竟是如此只好。歐陽舞也是心情愉快的觀賞著一旁的景物,卻聽夜姚忽然一聲大喊:“兔子!”喊完便見她衝著一個方向直奔過去。

歐陽舞順著她的方向看去,便見一隻小小白白的兔子正在草叢中翻身,摸樣很是可愛。見夜姚向它跑去,便警惕的拔腿就跑。

夜姚見自己撲了個空,便直直的朝著兔子逃跑的方向追去,嘴中只嚷嚷:“看我不抓住你!”

歐陽舞在後面淡笑著無奈的跟著,這夜姚真是越來越孩子氣了。

看那小兔子雖小,跑起來卻很是靈活,夜姚追著它不知不覺便跑了許久,只見那兔子一個閃身便躲進了一個禪房中,哼,小樣,躲進去我也要把你抓出來,想著便進了禪房,

跟在後面的歐陽舞看見夜姚進了禪房,來不及出聲阻止,便只能跟著進去。

剛一進禪房,便覺這裡與外面不同,裡面的擺設與早上所見的那間禪房一樣,卻更讓人覺得有一股超凡脫俗之氣。

歐陽舞見夜姚站在前面不動,便走上前去,這看見一個大師摸樣的和尚盤腿坐著唸經,而那隻小兔子正窩在他的腿邊一動不動,像是睡著。

夜姚衝著歐陽舞擠了擠眉,輕聲說道:“大師。”

歐陽舞已是明白,想這便是那活佛大師吧,正在思索,便覺夜姚拉著自己的袖子想將自己拉出禪房。

正在夜姚拉扯間,正在打坐的大師卻是出聲:“兩位施主既然來了,不如坐下聊一聊。”

說完慢慢的睜開眼睛,一雙眼中佈滿的不是滄桑,而是一種看透世事的瞭然與睿智。

夜姚急忙開口:“對不起,大師,我們誤闖進來打擾了,我們這就出去。”

說完便想走,卻被歐陽舞拉住,疑惑的看了看歐陽舞,只見她淡淡而立,神色很是淡然。

歐陽舞看著大師身旁的那隻兔子,瞭然一笑:“不知大師想與我們聊什麼?”

大師聞言臉色綻開笑容,示意她們在一旁坐下,便起身給她們各倒了一杯茶,放在她們面前的桌上。

夜姚率先拿起茶杯便喝下一口,卻險些噴出,這茶,也太苦了吧!想著便衝一旁的歐陽舞打眼色,示意她不要喝。

歐陽舞淡淡執起茶杯,放於唇邊輕抿一口,只覺入口苦澀,過了片刻卻漸漸回甘。歐陽舞的神色極其淡然,開口道:“好茶。”

大師饒有興致的看著歐陽舞:“哦?好在何處?”

歐陽舞輕笑:“世人皆想只有甜沒有苦,卻不知若是沒有苦,有何來所謂的甜?這茶正是應了苦盡甘來,苦後的甜才更甜,豈不是好茶?”

大師聞言朗笑出聲:“好,好一個苦盡甘來!那施主倒是說說,可有人只願吃苦?”

歐陽舞看著茶杯中漂浮著的茶葉,淡淡道:“何為願,何為不願?世人皆是順其自然罷了。”

“哦?那施主你呢?”

“我?我也不過一介世人,自然也是順其自然,不過,多了一份本心罷了。”

大師聞言神色很是喜悅:“好好好,好一個本心,施主可要記住,以後都要記住這份本心,安之若然,順其自然,便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歐陽舞看著大師睿智的眼睛,只覺他已知道自己的一切,便淡笑道:“多謝大師告誡。”

說完看了看一旁明顯迷惑的夜姚,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打擾大師,天色已不早,我們這便先行離開。”

“等等。”大師出言阻止,說完便從身旁的桌上取了一顆天珠,將它遞給歐陽舞,道:“施主與老衲很是有緣,這開天珠跟隨老衲多年,便贈與施主,留個紀念吧,若是他日有緣,必能再見。”

歐陽舞並不推脫,伸手接過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