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刀鋒冷。鐵盾重如山。

當第十七個敵將被董俷一盾砸的血肉模糊之後,李傕軍再也無心攻擊,蜂擁退卻。

雄立與郿縣城頭,董俷一腳踩在垛口上。朝著李傕中軍大的方向,發出了一聲巨吼:“董西平在此,李傕可敢與俺一戰?”

剎那間。李傕軍鴉雀無聲。

雖然看不見李傕此刻的表情。但薰俷卻可以猜到。他的臉色,一定是非常的難看。

“無膽賊子。只知道暗箭傷人嗎?連老婆女兒的仇,也不抱了嗎?”

無數雙眼睛一下子落在了大下,那面色慘白地李傕面上。那目光中,帶著一絲嘲諷之意……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李傕是這麼認為,坐在馬上就好像屁股上生了刺一樣。

“李稚然,只這點膽略也敢出來混嗎?回家躲在你那女巫懷裡吃奶去吧。”

“無膽賊子,無膽賊子!”

郿縣城頭上,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聲音,似乎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在嘲笑李傕。

這仗,沒法子打了!

李傕有一種快要崩潰掉的感覺。

“收兵,來日決戰!”

這六個字,幾乎是從李傕地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周圍的人看著他,都有些麻木了。這已經是第幾次說同樣的話語了?好像前幾天,也是這個樣子吧。來日決戰,來日決戰……每次決戰,都他媽地好像孫子一樣的縮著頭回去。

李傕何嘗不知道其中的害處?

可有什麼辦法?

難道真地要跑出去,和董西平來一場火拼嗎?

據他所知,自從董俷出道以來,只有他殺人地份兒,還沒有人能真正地打敗他。

自己過去和董俷火拼,不是找死嗎?

可董俷那話,實在是太刺耳了,殺了他全家不說,還拿這件事當話題叫喊個不停。

是,我要報仇,可我不能白白的去送死。

這是個講求勇武地時代,身為武將,其尊嚴就是在疆場上捍衛。拒絕對方的挑戰,那簡直是……更何況李傕和董俷之間,還有那說不清楚,見不明白的刻骨仇恨。

眼看著李傕軍灰溜溜的走了,董俷長出了一口氣。

嗓子好像著火了一樣,都快要冒煙了。也難怪,整天的叫喊,那也是個力氣活,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支援下來的。一旁有技擊士陳敏,拎著水囊就跑到了董俷身邊。

薰俷放下兵器,接過水囊咕咚咕咚就是大半袋子。

喝完了水,嗓子感覺好了許多。董俷大笑道:“李傕就是個烏龜,縮在那殼子裡,連個屁都不敢放。老子幾千人打他幾萬人,他居然奈何不得,實在是太廢物了。”

這話,是對城頭上計程車卒所說。

這些士卒,都是郿縣的降卒,董俷壓著巨魔士不

,守城時多是以降卒為主。

也許會有人問,這些降卒,就願意聽從董俷的命令?

李傕郭的人馬,特別是李傕的麾下,是以當年董卓的西涼軍為主。薰卓雖然死了五年,可說到底這些人都曾是董卓的部下。而當年如果不是牛輔被刺,以董俷在西涼軍中的威望,李傕郭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而且,漢時的兵制,可沒有後世的思想教育。誰發餉就聽誰的。誰地拳頭大,誰就是大爺,哪有什麼純粹的軍人?

薰俷抄了李傕的家,把李傕三分之一的家財拿出分發。

這可是比什麼鼓勵都要來的實在,加上董俷所展現的勇武和沉穩,巨魔士那可怕的殺傷力,足以令這些降卒為之效命。李傕……是什麼人?我們的主帥是武功侯!

聽到董俷的話語,士兵們鬨然大笑起來。

薰俷手指李傕的軍營,大聲道:“小子們,可怕那些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