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個二!”

“不要……”

“哈哈,我贏了!”

一群人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里頭在說些什麼鬼啊二的。孟茶芳忙加快腳步走了進屋,就見堂屋裡擺了三張桌子,每張桌子都坐著三個人,姜夫人和上官夫人也坐在那兒,她們那桌旁邊還站著黛玉和陳婉如。

陳婉如一見夫人們全找來了,不禁哀嘆了一聲:“這回我們全沒得玩了!”

幾個姑娘們也趕緊起身行禮,孟茶芳笑著問黛玉:“你們這是玩的什麼,竟連姜姐姐和上官姐姐都給勾搭了去。”

黛玉笑著回道:“母親,我們玩鬥地主呢。姐姐才教我們的,是那西洋女子的玩意,很是有趣。”

姜夫人見大家都找了過來,臉上有些尷尬,訕訕的笑了笑道:“我竟一時看著也來了興趣,上來玩了兩把,倒是有趣的緊。”

上官夫人也很是尷尬,但她性子爽快,乾脆一把拉了孟茶芳到她身邊,說道:“你且看一盤,有趣極了。”接著就催促姜夫人洗牌,又叫雪雁來陪著打一盤。

這一盤雪雁是地主,姜夫人和上官夫人都是新手,很快就把她倆殺的片甲不留,竟是讓她倆一張牌都沒出就贏了。

黛玉在一旁邊看邊說規則,倒是讓那些夫人都來了興致,乾脆也不走了,佔了三張桌子,輪流打起牌來。雪雁可真是哭笑不得,明明是她的生日,結果她又畫了兩副牌,起了第四張桌子,還得不停的在桌間走動,回答夫人們不懂的地方。

黛玉看了一會,拉住雪雁道:“姐姐帶著她們去看戲吧,這兒也再放不下桌子了。”

雪雁笑道:“我還是留下,你們去吧。”

才說完,孟茶芳就叫道:“箐丫頭看戲去,這兒不必你守著。今兒你生辰,哪有你受累的份,玉兒你留下就好。我要我要,一對九!”

雪雁哭笑不得,倒惹得陳婉如和湘雲哈哈大笑起來,郝凌香也笑著過來拉了雪雁:“走吧,再眼饞也沒我們的份了,我走時能拿兩副牌走嗎,等我家去了,同我妹妹一起玩。”

陳婉如一聽,忙也上來要牌,紀萱也粘了過來,一雙眼睛巴巴的看著雪雁。

雪雁失笑,乾脆道:“不如去我房裡,我現在畫一副給你們,你們回去做樣子,讓人用好材料再另畫兩副好看的,我這還只是簡單的,用不了幾次就得壞了。”

畢竟是用做帖子的紙畫的,雖然是硬一點,但還是不如現代的撲克牌,所以至多用幾天,再愛惜都會爛掉了。

雪雁這主意倒是不錯,一群人就擁到雪雁房裡,幫她裁紙,她來畫牌。

結果畫到快申時了,才畫好各人要帶走的牌。雪雁鬆了口氣抹了把汗道:“還好汐兒和李姐姐沒來,不然還得再畫兩副。”

眾人笑了起來,陳婉如道:“對了,劉妹妹聽說是身子不好,這李姐姐又是怎麼回事?”

雪雁抿嘴一笑:“她有身子了,才兩個月,聽說胎像不穩,不敢走動。”

眾人忙道大喜,又說要各自回去備禮去送了去。跟著就隨雪雁去戲臺子那兒看戲去了。

戲班子是姜夫人幫忙聯絡的,仍是上回忠親王家的戲班子,雪雁看了半天,見那小旦並不是蔣玉菡,於是扭頭對黛玉道:“這個小旦我覺著倒不像上次唱的那個,可是換了人?”

黛玉也不知道,只搖頭,唯有陳婉如笑道:“你竟看得出來?可見你是個懂戲的了,一般人裝扮上了,可看不出長相。”

雪雁忙道:“倒不是看長相分辨的,那二人聲音不同。”

陳婉如點點頭道:“確實不是一個人了,早些前就聽說,忠親王家跑了個小旦,只怕這個是另尋來的。”

雪雁一怔,忙問道:“多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