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挺巧。”靳旭斜靠著門痞痞地打招呼。

康蕊茜一口鮮血要噴出來,賤人何處不相逢,“綠豆眼,你好。”說著撞開靳旭的肩膀就走進去,“妙二,你們傢什麼時候養了條看家狗。”康蕊茜惡聲惡氣說完沒聽到蘇妙妙的回答,視線投過去,秦準白低頭吃飯,蘇妙妙也低頭吃飯,十分和諧的場面,氣氛卻不那麼好。轉頭用眼神問身後的人,靳旭對她攤攤手,康蕊茜多聰明啊,只要一眼就看出來異常,憨厚老實地嘿嘿笑,“我東西落家了,我回去取。”拉著靳旭就出門。

房子內安靜下來,蘇妙妙問,“沒什麼要問的?”

“你有想告訴我的?”他介意的不是一套房子,讓他心裡不舒服的是蘇妙妙的隱瞞,是關於他妻子的事情他總是從別人口中聽到,是這樣的現實讓他覺得無力,是在他全心全意的時候蘇妙妙還是這麼漫不經心,是這種看不到盡頭的堅持讓他自我否定,甚至是動搖,是有些灰心喪氣。

“房子是我一年前買的,那時候你還沒回國。”

“但是我回國已經幾個月,你卻從未提起。”

“你呢?你對我說過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嗎?”蘇妙妙問他,那套房子她並未用來住,最初的目的是想要保持獨立空間,以前和父母住在一起她想過搬出來,後來和秦準白結婚之後,她想那套房子買的更合適,如果以後離婚她也有地方住。她心裡一驚,原來她早就給自己找好退路,而那個退路的前提就是她和秦準白一定會離婚,說到底蘇妙妙還是不相信秦準白不相信她自己。

“我是做什麼工作的?蘇妙妙你真的想知道嗎?你是真的關心嗎?我覺得全力以赴的時候你卻在找退路,你……你讓我覺得挫敗。”無論結婚的最初原因是什麼,秦準白對這段婚姻投入所有,在以前他不屑於討好任何人,但是為了蘇妙妙他做著最普通的事情,在他覺得把自己放得最低的時候,蘇妙妙還是不屑一顧,這樣的認知讓他有些寒心,她就這麼看不上他。

“結婚之前你就應該知道我就是這樣的,秦準白沒人逼你。”蘇妙妙最初還想著等沒其他人在場的時候給秦準白解釋,但是他張口就指責她,讓她覺得委屈。

“是沒人逼我,是我自己非要娶你,八年前你能說分手就分手,我怎麼就忘記你從來沒什麼理由,蘇妙妙你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內,不允許我進入,也從不踏出一步。”

當初,分手,理由,這些詞在蘇妙妙腦袋裡迴盪,震的她腦袋發暈,她聽到自己說,“你不是問原因嗎,我今天就告訴你為什麼,何啟揚是你舅舅,你也早就知道我喜歡的是他,難道你聯想不到我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蘇妙妙手指嵌在手心,她咬牙挺著說,說出壓在心口的這件事情不是應該吐口氣的麼,蘇妙妙卻覺得更加難以呼吸。

秦準白眼睛裡閃過驚愕痛苦挫敗最後化為灰色的沉寂,“因為我和他長得相似是嗎。”母親曾經就說過他和何啟揚長得相似,但是他從來沒有把兩件事情聯絡在一起,或者說是他不讓自己那樣想。

看蘇妙妙不說話秦準白知道自己想對了,苦笑一聲,“既然我和他長得像你怎麼又提出分手,一個傻瓜心甘情願當替身不是更好。”想起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