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劍鋒一轉遙指柳成濤,朗笑道:“柳大俠耳朵有問題哩!方才我說要殺人,可不是要尋死!你老老實實答我一句,兩個月前新年伊始,你在何處?”

“狗膽包天的小雜種,你柳老子愛在何處便在何處,關你何事!”

那柳成濤面色一變,抹去臉上茶水,兩手向肋間一拍,便有一對鴛鴦刀落在手裡,揮舞起來車輪一般碾向趙禹!

趙禹抽身疾退,恰在此時,丁敏君身後一名尼姑揮劍馳來,她劍光凜冽恍若匹練,只輕飄飄兩劍刺在那柳成濤刀勢薄弱處,駭得柳成濤縱身棄刀,才保住一對手臂,面若死灰退下去。

“東主大喜之日,你們兩個敢在此鬧事,莫不是覺得自家日子過得太安逸?”那尼姑收劍凝立,怒喝道。

那柳成濤神色惶恐,連道不敢,又指著趙禹喝道:“全是這小子狗膽包天來鬧事,我才忍不住出手教訓他!”

那尼姑聽到柳成濤的話,清厲目光射向趙禹。

趙禹見這尼姑只二十七八的樣子,方才展露那手劍法竟比丁敏君還強了數籌,才知峨嵋派盛名之下果然不虛,自己單槍匹馬來鬧事,終究還是託大了。不過為了明教那近百條無辜性命,怎樣都要來走上一遭,他並不後悔。

未等得趙禹開口,丁敏君等人已經走過來,那丁敏君狹長眼線微微一挑,說道:“靜虛師姊還與他們羅嗦什麼,打發了這兩個狂徒,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聽到丁敏君的聲音,趙禹的表情驀地誇張一變,轉回頭來顫聲道:“女俠可是峨嵋派的丁敏君丁女俠?”

丁敏君見少年連師姊都不理,卻鄭重來問自己,心中便覺幾分受用,語調變得柔和一些點頭道:“你認得我?”

趙禹擺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沉聲道:“丁女俠記不住我,我卻不敢忘記您對我家的大恩!敢問女俠可還記得數年前曾在惡徒手下救過一家老小?我便是那家的小兒子,爹孃一再叮囑再見到女俠一定要拜謝您的大恩!”

丁敏君眉頭一蹙,愣了一愣,卻是記不起趙禹所說的這件事。況且他言辭含糊連個人名地點都無,縱使做過也記不起。不過看到少年感激涕零的模樣不似作偽,又當著這麼多江湖同道面前,縱使冒認下來也無傷大雅,因此她點點頭,擠出一個笑容道:“原來是你,你若不說我都將這件事給忘了。你爹孃可好?”

趙禹強忍住笑意,表情卻又變了一變,澀聲道:“是了,丁女俠巾幗不讓鬚眉,做慣了鋤強扶弱的俠義事情,哪裡會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好事。”

丁敏君見少年生得眉清目秀,對自己又諸多恭維,心裡越發歡喜,對趙禹說道:“聽你一提,我的確記起了這件事。當時我奉師命下山做事,正撞見被惡徒欺凌的你家人,才出手救了救。當時你還是個孩子,現在卻這般大了,因此不記得了。”

眾人聽到丁敏君的話,紛紛出言恭維,她甘之如飴接受下來,哪還記得有正事要做。

趙禹心中暗笑,嘴上卻說:“女俠不記得我不打緊,卻連我兄長都忘了,我真替我痴心的兄長難過。當年你救下我一家人,與我兄長把臂同遊數日,彼此情真意濃相約終生,並約定待你接掌峨嵋派後便會嫁於我兄長。沒成想你早忘了這件事,可憐我兄長苦苦期盼至今未娶……”

“你……你、說什麼!”

丁敏君瞠目結舌,一臉驚詫指著趙禹,一時間卻想不出話語去辯解。原本爭相吹捧的俠客們也登時閉嘴,望望麵皮漲紅的丁敏君,又望望滿臉傷懷的趙禹,表情古怪至極。

反倒那先前出手的尼姑靜虛搶步上前,喝止道:“少年郎不要胡說,我丁師妹潔身自好,怎會說那種話!多半你家兄長一廂情願,胡亂猜想!”

趙禹退了兩步,低笑道:“師太你好沒道理,我親耳聽到的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