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此事便就此揭過,以後我自會同那妖狐計較!不過我勸你還是把見到的聽到的都忘了,如果我在外面聽到什麼風聲!”

“瞭解!”太陽已經完全升了上來,許仙轉身向京城走去,忽又回頭道:“雖然跟我沒關係,但是我還是要說,做哥哥的這麼欺負自己妹妹可不行!”

“我自有分寸!”

許仙腹謗,你要有分寸,妹子就不會被渣男拐走了!不禁嘟囔一聲,“死妹控!”

“你說什麼?”楊戩身上殺氣再升,他雖然不明白這三個字的意思,卻極為準確的從這三個字中體會到了那深沉的惡意!

“我說妹控是沒有未來的!”考慮到楊戩又快要張開的三眼,許仙還是決定把這句話放在心底,頭也不回的向京城飛去。

在回家的路上,許仙忽然發現,這件事或許和他也無關。就算沒有三聖母的勸阻,楊戩也不會真的殺他,充其量只是發作一通。

於是,這隻能算是惡劣的玩笑,而非謀害,但這可不代表他會放過胡心月,定要讓她付出點代價才行,不過在這之前,他卻要先去找另一個人的麻煩。

窗戶大開著,秋日的陽光從灑滿床鋪,魚玄機閉眸安臥。院子裡筍兒正嘿咻嘿咻的給植物澆水,又是一個寧靜的清晨。

“魚玄機!!”直到許仙的怒吼將這寧靜徹底打破。

魚玄機揉揉眼睛從睡夢中醒覺,坐起身子橫了許仙一眼,“你是誰?”她身上穿著淨白的裡衣,倒也沒有洩露春光之虞。

“不要以為假裝不認識就可以躲過去,你知道我倒了什麼黴,你明明算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啊?”許仙拍著窗臺質問。

“我好像失憶了!”魚玄機茫然的擺動一下腦袋,蓬鬆的長髮跟著擺動。

“又來這招?上次你騙我還沒來得及找你麻煩,還好本大爺英明神武,才避過一劫!”

“避過?”魚玄機嘴角一挑,原本朦朧的眼神也在那一瞬間充滿了犀利的輕蔑。

許仙只覺得心裡一涼,“什麼?”

“沒什麼?”魚玄機的神情恢復慵懶,眼神飄忽著不去看他。

許仙抓住她的肩膀猛搖,“怎麼會沒什麼,明明就有什麼,你不是已經答應過我不再隱瞞我了嗎?你給我說啊!”

“師叔,喝口茶消消氣吧!”筍兒捧著茶水,一臉的明媚的笑意。

許仙放開魚玄機,拿過茶盞一飲而盡。

魚玄機則趁機從床上爬起來,拿起床邊摺好的道袍披在身上,並且招呼道:“筍兒,疊被子!”

“好的師傅,等我把火升起來就去!”

許仙緊跟著走進房中,“你不會自己疊?”

“那要徒弟有什麼用?”魚玄機已坐到鏡臺前。

許仙道:“她是徒弟又不是雜工!”卻看院中筍兒依舊是笑容滿面,全不在意的樣子,顯然是早已習慣了。

許仙嘆口氣,走到榻前,魚玄機忙道:“你幹什麼?”

“你說呢?”許仙說著話將被子疊起來,那上面依稀還留存著她的溫度的,以及一絲淡淡的桂花清香。

魚玄機臉色微微一紅,轉過頭不去理會,她向來是素顏,無需,妝,只需,梳。鏡臺就只有一柄木梳,大聲道:“筍兒,來幫我梳頭!”

“好的,師傅!”

許仙正巧在瓷枕旁找到一根長長髮絲,望了一眼她拖地的長髮,知曉這倒不全是任性,她的頭髮確實長到無法憑自己打理,只是坐在鏡臺前打哈欠的樣子,讓他很想問問,你是哪家的大小姐?

許仙疊好被子來到她的身後,將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這一下跟方才抓住她肩膀猛搖的感覺完全不同,手上的觸覺讓他莫名的想起一個詞“香骨”。

“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