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幾乎扭曲。

謝慎笑了笑道:“你一定很想說話是不是,那你得答應不能爆粗口。”

朱宸濠拼命點頭。

謝慎遂衝魯種田擺了擺手道:“替他把襪子取下來吧。”

不得不說這襪子還真臭,不知道一路上朱宸濠怎麼忍下來的。。。。。。

魯種田一把扯下來朱宸濠嘴中的襪子,朱宸濠拼命大口唿吸著,彷彿用嘴唿吸才是世間最快樂的事情。

謝慎淡淡的望著他,只覺得這位藩王十分可悲。

“好了,你有什麼話可以說了。不過一定要記住不能爆粗口,不然我會把襪子重新塞回去,而且會再加一雙。”

寧王卻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頭如搗蒜。

“小閣老,謝大人,您就饒了我吧。我是鬼迷了心竅才造反的。您替我向陛下說說情,把我放了吧。”

謝慎向後退了一步道:“這個忙我可幫不了,也不敢幫。你這是謀朝篡位,天理不容。”

朱宸濠還不認命,他上前一撲,抱住謝慎大腿便開始哇哇大哭。

“謝大人我知錯了,讓我做什麼都行,你叫我做什麼都行啊。這世上若是還有誰能夠勸的動陛下也只有您了。若您都不幫我,我就真的死路一條了。”

謝慎心中無比厭惡,心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他一腳踢開朱宸濠,冷冷道:“你還是留些力氣去向陛下哭訴吧。你放心,在把你押解到陛下那裡前你不會有性命之虞。至於陛下如何決斷,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朱宸濠聽到這裡哭的更厲害了,那聲音真是悽婉無比。

“看來你沒有要說的了。來人啊,把叛賊押入牢中嚴加看管。”

“得令!”

魯種田抱拳領命,招唿兩個軍卒架起朱宸濠就要往外拖。

“慢著,替他把襪子塞上,這麼哭還不得哭脫水了。。。。。。”

謝慎善意的提醒道。

“呃。。。末將遵命。”

魯種田強忍著笑意替朱宸濠塞上了襪子。

朱宸濠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立刻小了下來,只能聽到低沉的嗚咽。

寧王被帶走後,王守仁終於忍不住哈哈笑道:“想不到這高離真是損啊,想出個這麼個辦法。”

“對付賤人就要用損招。”

謝慎聳了聳肩道:“不然難道聽他一路聒噪嗎?好了不說這些了,我想著早些把寧王押解到應天府聽候陛下發落。”

正德皇帝原本是駐蹕在杭州府的,但出了寧王謀逆這麼大的事情,在群臣的勸諫下正德皇帝還是移駕應天府。

一來是應天府城牆更加堅固,軍隊更為精銳充足(浙省的衛所軍隊都被謝慎抽調的差不多了),二來南京畢竟是僅次於京師的政治中心,有六部九卿一套官僚體系可以應急。

朱厚照雖然頗是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只得下令起駕前往應天府。

謝慎把寧王壓解到應天府,之後估計還會安排一個獻俘儀式。

朱厚照是最喜好熱鬧的,這種大場面他一定會很興奮。

最重要的是這完全合乎情理,便是再刁鑽的文官也找不出理由反對。

畢竟寧王可是謀逆,別說獻俘了便是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也不為過。

“四明啊,這王府中的妃子,世子該如何處置?”

“自然是一概壓往應天府。”

謝慎不假思索的說道:“我知道守仁兄動了惻隱之心。這些寧王家眷也確實無辜。但寧王犯得是謀逆之罪,守仁兄應該知道是罪無可恕的。她們要怪就怪寧王不知好歹吧。”

王守仁只是順口一說,他也知道謀逆之事不是可以隨意評說的。

史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