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

蟲蟲軟綿綿地靠在床頭,我給她倒水拿藥,然後給她按摩邊說話:“蟲蟲,要不要給你家玄機公子打個電話,這可是他表現的機會。”

蟲蟲笑笑:“你要有事兒你就去忙,不用老陪著我。”

我說:“我沒事兒,我老闆給我假讓我照顧你。”

蟲蟲嘆了口氣,沉默好一會兒說:“他回無錫了。”

我一愣,誰?誰回無錫了?哦,回無錫還能是誰,但回無錫是什麼意思?還回來嗎?我看著蟲蟲的眼睛,她眼裡的哀愁讓我突然擔心起來。

“他走了,和別人走的,也許不再回來了。”

“怎麼回事兒?”我的口氣盡量控制到正常,但是我的心裡正一口口的倒抽涼氣。

“他愛上別人了,我在他租的房子裡碰到過他們在一起,”蟲蟲看了我一眼:“我想他給我一個解釋,他不解釋的,兩天後就走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半年多了,年前吧。”蟲蟲苦笑:“這本來就是大家意料中的事兒,只是我沒想到,真的是這樣。”

我抱過蟲蟲,蟲蟲只是默默地笑著,笑著笑著就開始抖,眼淚嘩嘩地流,再沒止住。

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情緒中不能自拔,以至於忽略了身邊最親最近的人。

蟲蟲住院了,從醫院打來電話:“哎呀完了,彤彤,我得躺床上半個月不能動了,等我出去就得變成球了,前功盡棄啊。”

“好事兒啊,不用上班了啊,是故意偷懶吧”

“哈哈,我都懷疑自己是苦肉計了。”

我請了假,去超市拎了排骨和雞蛋就衝到醫院,一看蟲蟲一條腿打了石膏,正靠在床上打吊瓶,床邊上還放了雙柺。鞠老師坐在旁邊給蟲蟲削蘋果。

“鞠老師好”我笑嘻嘻地和蟲蟲媽媽打過招呼,瞅了瞅蟲蟲的腿,不知道是該心疼還是該埋怨: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突然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蟲蟲抓抓耳朵。

“這個孩子,天天叫她早點睡,不聽話。”鞠老師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我接過來又遞給蟲蟲。

“醫生怎麼說的?”我問

“營養不良,氣血不足”鞠老師說:“你說現在,還有營養不良的?我都不好意思給別人說,還以為我們虐待孩子,不給飯吃呢。”

單位開半年表彰會,蟲蟲踩著兩個凳子在掛會標的時候,從上面掉下來,腿部骨折。這事兒不光是我,連她們那個小文學圈也都知道了,很快玄機同學從無錫致電慰問。

兩個人很久沒有聯絡了,先是詢問病情,發現沒有大狀況就一通埋怨,在敘述議論一番之後,倆文人自然而然地又開始抒情

玄機說:“我今年寫了32張賀卡,但是,只收到了31張回覆。”

蟲蟲默默地笑著。

玄機說:“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蟲蟲還是默默地笑著,對著這個自己深愛著的人,又是心疼又是溫柔。

我邊給蟲蟲按摩另一條腿邊看著蟲蟲接的玄機的電話。電話結束後,蟲蟲對我說:“他寫了32張賀卡,只收到31張回覆。其實他很幸福了,我只寫了一封,卻被退回來了。”

我愣了一下,“按理說不會的,又沒有深仇大恨的一張卡片不至於。是不是你們之間誤會了,郵遞員沒找到人就直接退回來了?”

“當時我收到退信特別傷心,完全不能理解。剛才他那樣一說,我也想到可能是郵遞中出了問題了,但是兩個已經分開的人,又有什麼誤會可講?彤彤啊,即使解釋清楚了,兩個人就能在一起了嗎?就能冰釋前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