癮一樣,全身顫抖,不住地顫抖。

就在王大川以為自己沒被淹死而要被疼死的時候,他卻意外的發現,身體漸漸可以活動了。這是和之前不同的感覺,先前他疼得幾乎動不了,而現在疼痛依舊,但是他已經能夠忍受,可以勉強自己站立起來了。這也算是個不小的進步……

“也許他媽的再疼兩天就能恢復了!”王大川哆嗦著自言自語起來。以往他不善於自言自語這樣奇怪的舉動,他會放在肚子裡想,卻不會像傻瓜一樣對著空氣說話。可是現在,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這個地方實在太安靜了,安靜到他不得不逼迫自己發出聲音來製造出非靜音環境。

“該死的!我怎麼這麼倒黴!老子招誰惹誰了?馬勒戈壁的!老子好好的施工員幹得多開心!老子他媽的穿越了!馬勒戈壁的!你們當老子樂意穿越啊?老子是孤兒!沒爹媽!老子是單身漢!沒物件!老子是厭倦了那該死的工作!想跳槽!可不代表老子願意無牽無掛地穿越啊!TNND狗日的!整老子!讓老子穿越還穿個言語不通的鬼地方!讓老子學這該死難懂的破異界語浪費老子一年的時間!TNND!老子時間不值錢啊?TNND!老子好不容易碰上個會說中國話的!還是個美女!給了我點回家的希望還破滅了!奶奶個你祖宗的!老子在這兒混了個不錯的工作!**還讓我碰見大怪獸!他媽的!你丫的拍科幻片兒啊!怪獸!法師!還有你丫的壞人殺老子滅口!老子上輩子他媽幹了什麼缺德事兒了?老子是打瞎子罵聾子了還是踢寡婦門扒絕戶墳了?老子怎麼這麼倒黴!你給老子來這個鬼世界!馬勒戈壁的!別人都會魔法!個頂個牛逼!就TMD老子我好欺負!怪物怪物來欺負我!一群穿的跟他媽小丑似的爛法師也來欺負我!媽了個巴子的!老子是中國人!老子要抗日!”王大川說到這裡已經完全語無倫次了,穿越之後壓抑了一年多的憤慨終於爆發出來了。

這是一種對自己經歷生死考驗後的一種神經質似的自我逃避,以強烈地發洩來逃避對剛剛死亡擦身而過時的恐懼。同時,這也是沉積在王大川內心很久了的怨念,透過這次發洩了出來,王大川的心理會漸漸調整,他可能依舊要對回家回地球抱有憧憬,可是他更多的精力會放在怎麼更好地生存於這個完全的未知世界上了。

王大川歇斯底里地嘶吼著,越來越多的髒話,越來越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文字組合,直到他忘卻了自己身體的痛苦,抱著頭憤怒地哭了出來。

上天無論對誰都不曾公平過。但任誰都無法改變。唯有妥協。逆天?說得好聽。按照悖論學說來看,逆天的本身亦是天命之所在。凡事的發展,終有定論,世間一切,早已被列成了程式碼,編成了指令碼,寫進了程式。天道這個程式只要在運轉,天下一切,都不能逃出他的框子。而且,這是個不須主機,自然執行的程式。你想關機、格式化都沒門兒。

“我說?你哭完了?”一個沙啞的聲音驀然響起。

“……”王大川驚訝地抬起兩膝間的頭,看到了一個鳥人。說他是鳥人的原因是,因為他臉上長著一張長長尖尖地鳥嘴,擁有著人類的軀幹卻長著鳥類的爪子和翅膀。身高不足一米,很像是一隻放大了的鳥。看上去這個鳥人似乎有些拘束。

“你……你是什麼東西?”王大川用波瀾語說道。

“我會說漢語……男人,你剛才說了半天了,我都聽明白了。”鳥人嘿嘿笑了一下,但那種拘束感還在,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見鬼……怎麼又出來一個會漢語的?你是東方大陸那邊過來的?”王大川雖然感到奇怪,但他認為這個東西不是人,所以即便會說漢語,也不能算是一個會說漢語的人。

“什麼東方大陸?我不知道啊。”鳥人奇怪地說道,眼睛不由自主地瞄著王大川的身體一邊瞧著一邊嘀咕著“白白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