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坐在一邊給我搭脈,段夫人急得連大氣都不敢吭,我也眼巴巴的看著他,陳醫生皺眉,搭了一會兒脈他看我。

“段太太,你是什麼感覺?你昨晚做什麼了?是扭到了還是抻到了腰?請你直話直說,這樣我才可以對症下藥啊。”

啊,我難以啟?,這讓我怎麼說。

段夫人忽然想到什麼,她質問我:“韶韶,你怎麼在段玉珉房間裡?不是另外給你安排了臥室嗎?你怎麼昨晚跑到了玉珉的房間裡了?你們是不是?是不是?”

我咬著嘴唇不敢說話,段夫人什麼都明白了,她當即臉色就變了,看著我,想罵又不好當著外人的面罵,沒辦法只好怨恨的瞪了我一眼。

陳醫生也是過來人,馬上也都明白了什麼事,略一思忖,他說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感覺應該不是這方面的原因,只是……”他想了下,告訴段夫人:“我懷疑她有甲亢,她體溫很高,心跳很快而且不穩定,手也在發抖,這種症候很象是甲亢的症狀,如果真是甲亢,那就有點麻煩。”

段夫人嚇了一跳,“甲亢?那是什麼病啊?”

陳醫生耐心的給她解釋了這種病,又儘量的安撫她,這種病並不是遺傳病,多數都是後天所得,有的孕婦在懷孕期間情緒不安,飲食不好,作息時間又紊亂也有可能會得這個病,而這個病如果是在正常人身上那不算什麼大病,但是孕婦比較特殊,如果不注意則很容易流產,段夫人大驚失色,她馬上就問:“那怎麼辦?現在孩子都成形了啊,難道,難道還會沒有了不成?”

陳醫生給我抽了一針管的血,告訴段夫人拿我的血回去做化驗,另外他又給我開了一個藥方,是中藥,要我每天喝兩包,他又留了一位護士在卓園看著我,每天給我打兩針安胎的針,段夫人還是驚魂未定,她不安的再三追問陳醫生,孩子會不會有事,得到了陳醫生安慰性的回答後,她總算鬆了口氣。

陳醫生走後,段夫人才坐到我床邊,她懇求我:“韶韶,當我求你,你就當幫我,幫玉珉,你一定得把這個孩子穩穩當當的生下來,我已經被何琳逼的快要連段夫人這個頭銜都沒有了,如果我被逼出了董事會,再沒有孩子,段玉珉怎麼辦?”她的眼淚掉了下來:“我不能看著我的兒子被外人逼的走投無路,你也不能看著自己的丈夫落到無依無靠的下場是不是?”

我也是哭,“對不起媽媽,對不起。”

她給我擦眼淚,“韶韶,當初我不同意段玉珉和陸景怡結婚,因為我不想讓我的兒子不幸福,我知道他愛你,你也愛他,所以我頂著所有的壓力讓你們在一起,你也當幫幫我,幫幫玉珉,好不好?我求你了。”

我點頭,“是,媽媽,是。……”

我再不敢亂動了,躺在床上連大聲哭都不敢哭,護士拿回了藥,給我注射,冰冷的針管刺到我屁股上,我疼的叫了一聲,但馬上我就罵自己,不能叫疼,一定不能叫疼,為著我的孩子,我就算現在被刀子割,我也得受著。

段玉珉很快也知道了訊息,開完後回到卓園,段夫人正怒氣衝衝的等著他,一等到兒子回來她立即就把兒子叫到了房間,狠狠修理了一頓,段玉珉也沒敢辯駁,回房間後,看見我還在那躺著,他過來小心的問我,“你怎麼樣了?”

我嘆口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握住我的手,十分內疚:“對不起老婆,真的對不起你。”

我哭了起來,“是我不好。”

“你沒有錯,是我的錯。是我沒克住的住。”

“如果這個孩子有事,”我很難過:“我就是殺人兇手,是我害了他,那我還不如去死。”

“好端端的說什麼胡話啊!”他責備我:“現在不是沒事嗎?只是有點異常,你聽話,不會有事的,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