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並不好惹的意味。

卓君塵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都是扶賢司雲二人心心念唸的,兩人一併逃亡遊歷,也不知該說是合適,還是不合適。

沈寒楓大抵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雖然沒有出言勸說,眉頭卻緊緊皺著。

這廂沈寒楓卓君塵兩人沉默地功夫,那廂霍萩和杜衡竟已經定下了結伴而行的決定。等沈寒楓反應過來想再做勸說時,卓君塵搖頭表示無濟於事。

杜衡和霍萩大抵是臭味相投,不過一頓飯的功夫,便已經相互十分熟悉了。杜衡甚至沒有打算留宿,準備當即便同霍萩一同離開,免得再呆在沈寒楓二人面前瞧著心煩。

“寒楓,你是打算將整個鎮子都給我買下來嗎?”杜衡有些無奈地發問。用完飯後,沈寒楓便執意要給杜衡買些東西。從他自己有的乾坤袋到靈石丹藥,沈寒楓沒有吝嗇地分了大半給杜衡,還有衣物乾糧,準備的東西不勝列舉。

沈寒楓皺著眉,雖然沒有說什麼,臉上卻是寫了不夠兩字。

卓君塵搖頭笑著拉住沈寒楓的手,你若是不放心,回過沈家之後,再跟上霍萩他們便是,何必這麼操心。

沈寒楓看他一眼,似是被他說動:“這樣也好,”說著他從自己的乾坤袋裡取出一面古樸銅鏡,“咱們便先借著這銅鏡聯絡,等我處理了沈家的事情,即可便來找你們。”說著沈寒楓將手中的銅鏡遞出去。杜衡伸手來接,卻被一隻手半路接了胡。

卓君塵撈了銅鏡放入自己懷中,語氣鏗鏘地同沈寒楓道:“我的。”臉上半點沒有搶了旁人東西的心虛。

沈寒楓有些尷尬地看了杜衡一眼,霍萩站在一邊,只是笑著看他們的好戲。不論三人之中的誰,都沒有從大乘期尊者懷中掏東西的打算。

沈寒楓不明白,這麼普通的傳訊銅鏡,為何會突然入了卓君塵的眼,做出明搶的事情來。他自然是不知道,這銅鏡被交給杜衡之後,後來輾轉落入了卓君塵手中,被卓君塵當成十分重要的東西珍愛。

沈寒楓看著卓君塵梗著脖子,甚至有些鬧脾氣的模樣,有些無奈地抬頭摸了摸卓君塵的額髮。柔軟掌心貼上略長的額髮之後摩挲了一下,幽深的黑瞳對上殷紅的血眸,二人俱是一愣。卓君塵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暖意,嘴角不自覺上翹,沈寒楓被他的笑容感染,一向冷硬的唇邊,弧度也柔軟了幾分。

霍萩十分煞風景地嗤笑了一聲:“你們這副模樣,是在哄小孩嗎?”此情此景像極了他在族中時,逗哭了妹妹之後給她順毛安撫的模樣。可是這事分明是卓君塵做的不對,沈寒楓一個勁兒地哄,生怕自己教不出熊孩子。

霍萩越想越好笑,只是他臉上的笑容在注意到卓君塵威脅的目光時,僵了僵老實收了回去。他怎麼忘了,沈寒楓對卓君塵什麼都做得,但他可不是沈寒楓。

杜衡眼見不對打了圓場,接了沈寒楓硬塞給自己的一堆東西之後,杜衡和霍萩便早早離開了。

沈寒楓看著兩人的身形完全消失,眼中不自覺含了一絲擔憂,他算是將霍萩當成了朋友,心底卻並不相信霍萩的能耐,杜衡身上帶著傷又從未出過遠門,自然是千萬個不放心。

衣袂擦過前襟,一隻堅實的手臂從背後環住了沈寒楓的脖子。卓君塵將頭靠在師尊的肩膀上,鼻尖是師尊身上淺淡好聞的味道。說不上是哪種香味,混著些許冰雪凜冽。

半靠著懷中的人,身體從僵硬慢慢柔軟下來,卓君塵蹭了蹭沈寒楓的頸側,溫熱氣息吹出一陣薄紅。

“方才拿了你的一面銅鏡,我想應當給你一件東西交換。”卓君塵笑容溫和,心中一片柔軟。

沈寒楓微微側過臉,耳邊臉頰正擦過卓君塵高挺的鼻尖,按捺下心中的古怪悸動,沈寒楓故作鎮定問道:“什麼?”

卓君塵低笑一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