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

易宗林轉身,將手裡的酒杯放在餐桌上,又笑了一下,“那個醫生跟我有過節,看到我備受折磨,她該巴不得。羿”

傅思俞聽聞,執起手裡的紅酒輕輕抿一口,帶笑說,“那倒是,像你這樣狂妄自大,又目中無人的人,總會得罪幾個高尚的人。”

易宗林大笑了起來圍。

他此刻的心情似乎很好,完全沒有受到官司的影響。

她凝視著他,突然發現,他笑起來眼睛旁邊那很淺很淺的眼窩,還跟從前一樣。

沒有想到時至今日自己還會想起過去,一剎那的心頭柔軟,被逼恢復冷硬,她將酒杯放在了桌面上,道,“既然你也意識到你現在的行為是一種病態,是錯的,為什麼還要繼續錯下去?”

他的手扶在了餐桌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把她的去路擋住了,深深望著她。

她看到他的目光很深沉,像深海里的漩渦,能把她拉進深淵。

她這才清醒了過來,意識到,他把她當做仇人一樣看待,對她的恨已經根深蒂固,她此刻對他的勸說,真是有些天真了。

“對不起,我想我該走了。”傅思俞試圖越過他離開。

無奈,她剛邁出幾步的身子,就被他用力拉住了手。

然後,她身體一個不穩,跌進了他的懷裡。

他漆黑的雙眸幽深地凝望她,她把臉偏了過去。離得這樣近,看得見他一張完全不可挑剔的臉,一根鬍渣都沒有,只有他好聞的男性氣息和沐浴後淡淡的香味,他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語,“你想得很對,是我自己根本不想治這個病。”

他有一雙鋒利的眼睛,總能看穿一個人內心的恐懼。

她使勁掙脫。

他牢牢地擒著她,望著她毫無表情的臉,“你說這些話無非是想我放過你……可是我已經打定主意要跟你糾纏一輩子。”

“你這個人永遠都領略不到別人的好意……”她充滿仇恨看著他,“我何必要勸說你放過我?我們之間的賬已經清了,你沒有資格再報復我,我也絕不會像從前那樣任由你恣意傷害,至於你覺得我欺騙了你孩子的事,你現在已經在跟我打官司,你要贏了我,孩子的撫養權歸你,我無話可笑,但我要是贏了,你也沒有權利再來***擾我。”

他挑了下眉,“不過只是贏了目前就讓你這樣的得意?”

她冷冷吐出,“我始終相信上天只會站在正義的一方。”

他撇了一下嘴,冷笑,“那就贏了我再說。”

她費勁力氣,終於掙開了他。

他沒有再出手製止,可是他的幾名保鏢還是將她擋在了餐廳的大門前。

她胸口堆滿著憤怒,胸膛劇烈起伏。

他已經在餐桌前坐了下來,怡然鋪著餐巾在腿上。“過來吃東西。”

她的腳像生根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面對她的無動於衷,他薄唇輕描淡寫地說,“這餐飯早結束,你就早回去,不結束,你就留在這裡慢慢陪我……反正我下午也沒有事。”

她用力咬住了牙齒。

他依舊淡定自若。

最後,她還是轉過了身。

酒店的經理幫她把餐椅拉得更開,微笑那樣的恭維。

她憋著一口氣,憤恨在餐椅上坐了下來。

易宗林跟酒店的經理招了一下手。

餐廳的經理隨即將易宗林面前的盤子端到傅思俞的面前。

易宗林脫下手套,用餐巾擦拭了一下手,然後靠在椅背上,閒適地看著她,“吃吧,盤子裡都是你愛吃的。”

看著眼前他已經用紅酒處理好的歐洲螺肉和他親自用x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