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了,朱鵬的左手肘依然被咬了個淋漓,很奇特的,神魂狀態下的存,居然也會噴湧出殷紅的血,剛剛感到這個奇特的念頭,朱鵬本已受創的手肘便又是一陣劇痛,那個恍如野獸般的血衣,居然真的張嘴撕扯他手臂上一塊血肌皮肉。“去你·媽的”心中恨恨的罵,朱鵬一腳蹬出,將那個沉重的血衣踢了出去,只是那個人卻似乎並不意,只是大口大口咀嚼吞嚥著他從朱鵬那裡撕扯奪來的血肌皮肉。''

看著那個朦朧少年四肢著地吞噬血肉的野性,終於直立起身的朱鵬,卻心中閃過了一絲忌憚的森寒,倒黴的,這縷些微的忌憚,被那個血衣少年捕捉到了。

“怕了?”他笑著傳念:“怕也晚了。”將嘴中的血肉吞嚥入腹,血衣原本朦朧的身體,竟似乎凝實了幾分,朱鵬的目力驚人,這種足以要命的問題上,不會出現絲毫錯漏。

“域外天魔神,統御無窮域外魔頭,講究的就是言出法隨,弱肉強食。”依然是四肢著地,一點點的逼進,但那股恐怖血腥的念頭卻一點點的“擠”入了朱鵬的腦海之中。“從我剛剛說:“按照魔門自古的規矩辦事,弱者肉,強者食,生死莫怨,對賭性命。”的那一刻開始,你與我,便被拉入了域外法則中的血獄戰場,從那一刻開始,你與我之間,便只能存一個。勝利者擁有一切,而失敗者,則奉獻一切。”

些微的冷汗,莫名的從神魂狀態的身軀上流淌下來,似乎這個“血獄戰場”擁有將神魂念頭大幅實化的作用,甚至可以強行轉換元氣,將對手的力量隨著血肉的喪失,灌入勝利者的身軀之中,就恍如剛剛那個血衣人吞噬掉朱鵬的一塊血肉,身軀就明顯的實化一般。

“這,似乎很不公平。你轉戰千年,殺伐無數,又主動將我拉入什麼血獄戰場,無論從哪方面講,你都佔了優勢與主動,如果域外真的可以隨意如此,那遑論多少魔頭生成,都不夠強者吞噬擊殺的。”似乎那縷忌憚已經轉變成了畏懼,朱鵬低著頭,微微後退著傳念,就連手中那柄晶瑩的小劍,都被他藏到了身形之後,似乎不希望血衣人看到此劍的存。

“域外殺伐看似肆無忌憚,但其中其實自有其必須遵守不可違逆的規則存,你也不用好奇,只要融入我的身體,成為我的元神分身,這些知識與秘聞,便會自然而然的出現你的腦海,多好。”

將嘴裡的那口血肉咀嚼吞嚥,消化殆,虛幻身形又凝實一分的血衣終於不再傳念,吼的一聲直接撲殺,其實血獄戰場的規則他不說,朱鵬也大體能夠猜測幾分,無非就是實力上的相對對等與召喚血獄次數上的限制罷了。

這位自名為右翼之領亙古祖龍麾下,中位第三柱天魔神,邪眼之三目獄龍王明明擁有無數時間的積累與無窮神術的力量,但血獄之中卻選擇對他為不利的近身肉搏戰,這一方面是因為油燈枯實沒有力量催動,另一方面,也很可能是血獄法則的限制作用。他能夠吞噬朱鵬的血肉來補充元氣,同樣,朱鵬恐怕也能透過擊殺他來獲得域外天魔神的力量與傳承,哪怕只有一點,那種層次的力量牽引也足夠朱鵬高屋建瓴脫胎換骨。

“來得好。”心裡這樣想著,默默的估算著,看著那撲殺而至的血腥身影,朱鵬微微舔了舔自己有點乾涸的嘴唇,剛剛不適“血獄戰場”奇特環境,不慎咬破嘴唇所流出的殷紅血水都被他舔了個乾乾淨淨。

如果說剛剛交談時,低著頭的朱鵬還顯露出那麼些許的忌憚與怯弱,那麼此時抬起頭顱,明利益知生死的他,就好似一匹荒野中的嗜血獨狼,兇殘,貪婪,暴虐,這三個詞兒地含義,他微冒出紅光的眼神中完美的表達了出來。

挺身直進,右手倒背,拿著那柄短短的小劍,朱鵬身形晃了一晃,下一刻,便閃電一般沒到血衣少年的身側,右手立刀,直直划向了少年人的咽喉要害。

“反把握劍,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