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的,所以每次攜帶的陣盤並不多,但也意味著他所攜帶的都是精品。

玉質陣盤朱鵬的真元灌注下自空變化成兩道黑白二氣,鋪設於地形成一個迷亂繁複的太極八卦圖,這是整個血魄嶺極少刻畫成功,能收入到簡易陣盤內的高階法陣。若是往外拍賣,甚至能賣出一個上品靈器的價格,擅困敵化力,如果不清楚陣道變化以蠻力衝陣,短時間內絕難衝破。

這太極八卦陣的陣法變化就連朱鵬自己都不是很懂,所以他不能以自身配合陣法執行營造出地利轟殺對手。

但與之相應的,朱鵬都搞不清楚的高階陣法很難想象傀儡這種人造兵器可以弄懂。至少追殺朱鵬的三具金甲傀儡是沒有一具懂得,它們以兇猛的勢頭衝入陣法變化之,卻恍如三塊巨大的鐵石挾泰山壓頂之勢轟擊千丈水潭,雖然迸濺起來的水花極大,但衝擊的力量卻層層疊疊的消減,後化於無形。

看到這裡朱鵬長長呼了一口氣,三具金甲傀儡雖然稍不靈活,但直線加速方面卻遠遠超過自己,除非駕馭機鐵神鷹,不然朱鵬的身法遁術讓他全然無法擺脫築基境傀儡的追殺,現看那三具傀儡陷入陣法變化之難以自拔,朱鵬也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走,你們不會打算趁機把它們滅掉,先告訴你們,我只會傻瓜式動,但完全弄不懂這套陣法的內部變化喲。如果你們進去,大的可能就是和它們一起陷裡面。”朱鵬一句話打滅了鐵道人與那個女修剛剛升起來的心思,他們都還沒撈夠,抱著殺回去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三人結伴以半調整、半遁行的速前行,外面幾里方圓便是無蟲海,到了那裡幾具智力低微的傀儡兵器便是再如何生猛也會被狡猾的修士活活玩死。所以只要後面的陣法可以困住那三具傀儡一時,朱鵬一行三人便不再怕它們繼續追擊。

只是三人剛剛走出通往藏寶閣的玉道,就三條玉道的心處看到了趙烏極,他此時身軀無傷,但一個粗·壯結實的漢子跪那裡雙手支地,看那臉色灰白瑟瑟抖的模樣,不像受了什麼嚴重的傷,反而很像被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駭破了膽。

“喂,你怎麼了?齊三與鬼奴(鬼婆婆)呢?”鐵道人哪怕是喉嚨被割也不改話癆本色,只是他斷裂的喉管還未完全復原,只能那裡伸著脖子乾著急。他身側的那位女修看他乾著急卻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好意的幫他說了一句,別看她外表煙熏火燎跟個燻毛雞似的,但嗓音無礙,吐字說話時珠圓玉潤恍如冰玉相擊,輕脆玲瓏。

只是如此好聽悅耳的聲音卻讓趙烏極恍如見了鬼似的,被嚇得一個哆嗦,猛然回頭,看到是朱鵬一行人本來就十分灰白的臉色變得加的慘白恐怖。“咯咯…咯……”他坐地上,顫抖的手掌不住指點著朱鵬一行人,同時身體不住的後退,好像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

朱鵬看他這模樣微微變色,似是無意的近間的女修,然後上身前傾,但腳步卻稍稍後讓了一步,這樣趙烏極的眼,他是離自己越來越近了,但那個女修士的眼,卻是自己站立三人前面的位置。

她看到趙烏極的模樣本能的上前一步,身側兩人自然跟進,這一下就好像碰觸到某個關鍵性的節點一般,趙烏極的臉色漸漸湧上駭人的黑氣,“你…鬼…是鬼,鬼……咯咯…”

趙烏極兩聲極為模糊不清的咕噥聲不住嘔血,烏黑殷紅的血水之隱有內臟的碎片甚至淡白的骨骼,可以看出這位內腑損毀已經嚴重到了什麼地步。

管被他指著鼻子罵了兩聲“鬼”,讓那個女修氣得俏臉扭曲,但看到他這副悽慘的模樣,她卻又本能的上前兩步想為他看一看傷勢輕重,只是,不必了。陰森鬼氣驀然化為實質的黑氣恍如蟲繭一般將趙烏極層層疊疊的包裹覆蓋,片刻之後濃郁的黑氣之慢慢浸染出血色的殷紅,讓人自然聯想到白紗布上不住漫延的大量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