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小姐,桂蘭嬸突然病了,說明兒沒辦法去茶莊布莊。”

桂蘭嬸就是雲沁的親孃,早上時,接管了雲西嬸手上的茶莊和布莊。

這一天都還沒過完,就生病了?

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雲初抿了抿唇,她只是輕易試探了一下,西嬸就入套了。

看來上輩子,大嫂流產八成和西嬸有關。

她開口:“你親自跑一趟,去看看桂蘭嬸情況是否嚴重,不管情況如何,都對外宣稱桂蘭嬸只是偶感了風寒,並不礙事。”

“是。”

聽雪領命去辦。

雲沁一家住在城西,一個二進的很小的院子,除了姓雲,和普通老百姓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區別。

桂蘭嬸的男人是雲家郊外一個莊子的莊主,桂蘭嬸尋常是在家裡相夫教子,聽說雲初缺人,於是立馬去幫忙。

當初她女兒能和離,都是主家支援,不然,她的沁兒可能還在夫家受苦。

所以只要雲初需要,她會第一個站出來。

可是剛接手一攤子事,卻病得起不來身了。

看到雲初身邊的聽雪過來,她強行坐起來:“是我辜負了大小姐,實在是我這身子不爭氣……”

聽雪湊近,低低耳語了幾句。

桂蘭嬸滿目不可置信。

這件事好像有些超出了她的認知。

桂蘭嬸生病的事,傳到了雲西嬸的耳朵裡。

她冷笑了一聲:“這身子骨倒是壯實,看來我還是下少了。”

布莊和茶莊她絕不會拱手讓出去。

桂蘭敢接手,那就必須承受後果。

桂蘭病了,雲初自然會回來求她去管這兩個大攤子。

除非雲初自己看賬,可,雲初這麼懶,很明顯也沒什麼本事,那就只能來求她了。

先前是和桂蘭交接的時候,在茶裡下了點東西,如今,看來得去一趟桂蘭家中了。

第二天一大早,雲西嬸前去桂蘭嬸家中。

桂蘭嬸拖著病體坐在花廳里正在看賬目,正是布莊的賬。

雲西嬸冷笑。

這是拿了點權力,就捨不得放手了。

她笑著上前:“桂蘭嬸子,病了就好好休息,別把身子累垮了。”

桂蘭嬸咳了咳道:“大小姐交代要把布莊的分類賬目理出來,我不能耽擱了。”

“先喝點茶吧。”雲西嬸端起一杯茶,在手上擋了一下,然後遞過去,“身子累垮了就啥都沒了。”

桂蘭嬸將杯子接過來。

她看著那杯沒什麼異樣的茶水,實在是不敢相信這裡頭會有東西。

“喝呀,愣著幹什麼?”

雲西嬸一臉笑盈盈。

她越是笑,桂蘭嬸就知道定然有問題。

就是茶莊和布莊的打理權而己,只是看賬本而己,賬又不是收在自己手中,她不明白,為何雲西嬸為了這麼點東西,要對她下黑手……

“西嬸也來了呀?”

雲初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雲西嬸整個人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