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是?”果然範閒聽出了蘇寧話裡話外的意思。

“以我對二皇子的瞭解,此時的他已經對史家鎮動手了,肯定已經清除了所有的走私證據。”

果然一旁的言冰雲激動的看向眼前的蘇寧問道,“殿下,那我們要不要趕緊去阻止?”

“為何要阻止?僅僅是走私就能定了二皇子的罪?”然而蘇寧卻是不以為然的反問了一句。

“這……”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法家最高的理想,但是也僅僅是理想而已,父皇是不可能處罰二皇子的。”

此時的範閒有些憋屈的接受不了了,“難道我們就這樣向惡勢力低頭嗎?”

“範閒,那我們有任何真憑實據嗎?”

“……”範閒很想說使團車隊裡那幫戴著面具的就是證據,可是看到蘇寧意味深長的眼神就沒有說出來。

“以前我在南慶是第一個彈劾長公主他們走私的,可是現在等到確定了之後,反倒是不能再隨意彈劾了,因為我們這一次必須要拿出真憑實據,另外就算是有了真憑實據也很難拉二皇子下馬。”

“殿下,那你的意思是留待日後?”果然範閒心裡一動就是明白了蘇寧的意思。

“沒錯!如果一個錯誤沒辦法讓一個人毀滅,那就坐等對方犯第二個和第三個,總有一天對方的錯誤會越犯越多。”

“明白。”

“明天範無救還會過來詢問的,不如就和二皇子暫時講和,也讓他可以繼續肆無忌憚下去。”

“是!殿下。”

當然蘇寧手裡是有證據的,就是帶著面具護衛在四周的沈重,然而以蘇寧對慶帝那個老傢伙的瞭解,他很可惜直接出手滅了沈重來替二皇子遮羞。

所以蘇寧可不會像原劇中那樣學範閒硬鋼或者假死,現在果真拆穿了二皇子李承澤也對自己沒好處,索性不如繼續作壁上觀看著他們爭鬥為好。

要知道沒有了長公主李雲睿協助的太子也是發威了起來,另外南慶皇宮裡還有一個更加惡毒的皇后,所以現在還真的不是攤牌的好時機。

等到範閒拆開了這三封信件之後,果然是發現三封信說的都是差不多,無非是對他們三人各不相同的脅迫和利誘。

第二天,那個範無救再次出現在使團面前,“殿下,不知道你們的回覆是什麼?”

蘇寧滿臉不屑的把三封信還給了眼前的範無救,“你回去讓老二放寬心,我對他和太子的事情不感興趣,也對他給的好處敬謝不敏,不過以後別來招惹我就行。”

“是!殿下,範無救必定把話帶到。”

“另外讓他不要總是做一些下作的手段,這樣和他的身份嚴重不匹配,並且要儘快放了滕子京的妻兒老小。”

“呃?是!殿下。”

“滾吧!”

“殿下,範無救告退。”

……

京都的二皇子李承澤第一時間就是獲知了蘇寧三人的回應,自然是忍不住感到鬆了一口氣,只是他依舊是選擇對那個史家鎮動了手,而那個太子也是非常陰險的一把火燒了史家鎮,這也算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了,他們這幫人根本沒有把人命放在心上。

接下來一路上使團變得更加的順利了起來,畢竟二皇子和太子都已經認為他們各自成功了,殊不知他們的行為在蘇寧眼裡就是個笑話。

即將進入京都的蘇寧卻是囑咐了範閒一句,“範閒,接下來我們就回到了京都,最緊迫的也就是儘快解決了抱月樓。”

“好!抱月樓的事情我來辦,我準備把範思哲送到北齊。”接著範閒就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最終他還是對範思哲心軟了。

“你倒是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看來是把北齊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