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寧卻是無喜無悲的坦白了一切,反正也是隻有坦白一切才不至於引火燒身,“父皇明鑑!這個抱月樓專案本就是司南伯范家的範思哲所為。

兒臣北上出使北齊之前,範思哲找到兒臣想要和兒臣合作開設抱月樓。

卻是直接被兒臣狠狠地教訓了一回,同時司南伯範建也是狠狠地杖責了範思哲。

按理說此事應該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偏偏有人利用範思哲貪財好利的毛病,趁著兒臣和範閒不再京都的這段時間,慫恿三皇子接手了這個專案。

為此還煞費苦心的給範思哲安排了一個賬房先生的名頭,另外許諾給範思哲三成的利潤。

因為範思哲和三皇子都是不懂得經營之道,所以此人算計三皇子去往靖王世子李宏成那裡借來了花魁袁夢。

然後袁夢假借三皇子和範思哲的名頭,肆無忌憚的殘害老百姓和逼良為娼,反正最後所有的汙名都是三皇子和範思哲頂著。”

“噢?那這位老者是?”知道了事情始末的慶帝卻是轉頭看向一旁的老金頭。

“苦主!可以讓父皇看到一張龐大的利益鏈,凡是被這個利益鏈盯上的絕對逃脫不掉,而老金頭就是這張利益鏈的直接受害者。”

“……”

此時的蘇寧轉頭看向忐忑不安的老金頭說道,“老金頭,把你的所有遭遇告訴陛下,自然有陛下來為你主持公道。”

老金頭連忙顫顫巍巍的試著解釋了起來,慢慢的卻是開始變得泣不成聲了起來,“是……是!我本來就是一名販賣蔬菜的普通老百姓,但是自從接了為皇宮輸送蔬菜的生意之後,我們家就是欠檢蔬司的錢越來越多。”

“這是什麼道理?給皇宮輸送蔬菜不賺錢反倒是欠錢了。”此時的慶帝直接大腦宕機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陛下,每一次檢蔬司會說我送蔬菜不新鮮,說是心不誠和有欺君之罪,然後每次都要進行罰款,結果卻是越罰越多,所以最後反倒是欠了檢蔬司五百兩,無奈之下,檢蔬司的戴公公讓我去賣兒賣女,並且讓我把女兒賣給了抱月樓,才算是還清了欠檢蔬司的所有欠款。”

“荒唐!難道不送不可以嗎?”

“不行的!檢菜司的戴公公又說不敬皇家。”此時的老金頭滿臉苦澀的搖了搖頭,權力的壓迫讓升斗小民根本無法喘息。

“哼!看來這幫小鬼是把朕的權力玩的明明白白。”

此時的蘇寧反倒是讓一旁的錢公公帶走老金頭,要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錢公公,麻煩你先帶老金頭出去等待著。”

“是!殿下。”

等到錢公公帶著滿臉悲傷的老金頭離開了之後,蘇寧再次拿出來了一系列關於二皇子的罪證,“父皇,此次出使北齊之時,兒臣還查到了長公主和二皇子同北齊錦衣衛走私的證據,這裡是走私的具體明細賬目和北齊錦衣衛一干人等的口供。”

“……”

“另有二皇子為了消滅證據還在史家鎮殺人滅口,緊接著還有太子落井下石焚燒屠戮史家鎮的證據。”

看著眼前歷歷在目的罪證,慶帝一時之間也是懵逼了起來,“老六,你想要個什麼結果?”

“自然是以父皇的意志為準。”然而蘇寧卻是全部推給了眼前的慶帝。

“老六,你這是給你父皇我出了一個難題啊!”

“……”

……

雖然蘇寧這一次拿出的證據非常的詳實,但是慶帝依舊是一種不以為然的態度,因為普通老百姓的死活在他眼裡同樣不算什麼,當權者是不可能去真正理解那些地位低下的老百姓。

不過慶帝倒是借題發揮的剪除了二皇子李承澤的勢力,讓他直接變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