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才好。”

“所以你才誘惑本王?”

誘惑嗎?難道你不也是很投入在其中?

隱去眼底的怒意,王良媛冷哼,“是又如何?二殿下不是也不喜歡她嗎?為何要答應殿下的請求去救?您在這裡和臣妾歡愛,難道還會認為那賤人活著?帶回一具冰冷的屍體,您不覺得此番前行是多此一舉?”

“那看來要讓四嫂失望了,既然本王答應了皇兄要帶皇嫂回來,就一定會做到,而且……”話語再停了幾拍後,楊廣對著懸掛在半空中的銀月,說,“依照皇嫂的聰慧,本王相信她是不會有事的,有事的只會是別人。”

往前走了幾步,他又停了下來,轉過身笑,即便他知道夜色遮蓋了他的笑容,可他也還是對王良媛笑,“對了,今夜四嫂的味道還真是相當不錯的,要不是事務纏身,多來幾次也無妨。”

“皇兄沒那個口福,也是他自己有眼無珠啊,哈哈——”

笑聲瀰漫在黑夜,就如一張無形的網,籠罩在王良媛的頭頂上空。

風吹起散亂的頭髮,插在青絲裡的髮簪早已歪斜,衣服也未整理好。王良媛就這樣靜靜站著,直到楊廣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她都沒有繫好腰帶。

天亮了,大牢的門再次被開啟,春苑是被一陣吆喝聲給吵醒的,揉揉眼睛舒展了下痠痛的脛骨,發現恪靖早已醒了,站在視窗下方對著外面正亮起來的天發呆。

“娘娘,用膳了。”從獄頭手中接過碗筷,春苑走到恪靖面前說。

連續被關了兩天,她也開始由最開始的不適應逐漸接受起眼前的事實來了。其實看守的對她們不賴,飯菜都是熱騰騰的,還會給她們加餐加肉,被子雖不是新的,但也不是破爛到無法蓋,就是味道稍微難聞了點,有時那獄頭得空了,還會跑過來同她們聊上一會兒。

春苑想,也是因為她家娘娘事先賄賂了的緣故,若是被外人知道,他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做。

“嗯,你先吃吧,本宮不餓。”

這兩天來,恪靖做常作的一個動作就是對著那扇高高的窗戶發呆,而且一呆就是好長的時間,有時是皺眉,有時是舒展開眉宇,而大部分是面無表情,誰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誰也不願去問,因為問了,她也只是說看天色而已。

外面獄頭給火爐裡多新增了些木柴,火苗舔著木柴,發出嗶嗶啵啵的響聲,火星四濺,給這狹小的空間增加了點光芒。

春苑咬著饃饃,歪著腦袋打量著恪靖。因為兩天多的時間沒有洗漱,她的臉已經不再是來時的白白淨淨,臉上沾了些灰塵,衣服上也有,衣角都皺起翻卷了,比起她在救災時的樣子還要狼狽。

可即便如此的落魄,她的背脊也依舊是挺得筆直筆直的,目光遙望著天際,不是那種呆滯的眼神,而是清澈明晰的似乎能將天空給穿透,春苑想,她家娘娘即便是在再艱難的環境,她也能保持著不卑不亢的風骨,這種風骨,可以說一點不輸給男子。

這也是她崇拜她家娘娘的地方,比女子多了一分堅韌,一分傲氣,一分凌冽。不,不是一分,而是好多分,就算是貴為太子妃,天天給人服侍著出來,可在艱苦環境中,也不表現出嬌弱,反而堅強無比。這點春苑在和她一起幫助災民時就領略到了,而現在,卻是關係到生命的時刻,在她那裡,也見不到慌亂。

她家娘娘說了,她們會平平安安、風風光光地出去的,所以,作為恪靖貼身侍女的她也就信了,沒有理由的相信。她相信最後,他們這群人會以勝利者的姿態離開的。

“太子妃娘娘,我們寨主有請您親自前往一趟。”大牢的門被開啟,獄頭帶著幾個手下站在門外說。

恪靖嘴角勾起,說:“那勞煩這位小哥帶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