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點就通,所以泡了一杯給雲昭訓喝。雲昭訓覺得好,就拿來給他,事實上,若沒有恪靖的舉動,雲昭訓怎會這麼做?

“太子妃現在在哪?”

雲昭訓抬起頭,頓了好一會兒回道:“出去好一會兒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楊勇點點頭,把水杯放在案上,看了她一眼,目光轉向門庭外,說:“我有點事要出去趟,你好好休息,不要太過勞累,回來的時候我想看見你氣色比現在好。”

和州西街的四合院,一群穿棉布衣的孩子或踢毽子,或搖頭晃腦背誦三字經,或追皮球玩耍,好不熱鬧。屋簷下,幾個婦女圍坐在一起縫補衣裳,偶爾抬起頭看幾眼那些孩子,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欣慰。屋子裡頭還有兩個年輕的女子坐在織布機前織布。靠西廂的屋子裡,穿白衣的女子教三個不過十歲的孩子識別藥草,孩子的表情都極其認真,聽得仔細不敢出岔。

四合院門口,一輛馬車停下,年輕俊美的男子從馬車上跳下來,抬腳跨進四合院的門檻。

一個孩子見到他,直接跳過向他滾來的皮球,朝著那男子飛奔而去。接著其他的孩子也一窩蜂地跑向他,圍在他身邊。

這個叔叔每次過來都會帶許許多多的東西,吃的玩的應有盡有,所以只要一見到他,孩子們就知道又有新奇的玩意兒來了。

見到各個都盯著他手裡袋子的孩子們,楊勇故意把袋子往身後一藏,問:“先別搶先別搶,誰先告訴我元姐姐的下落,就先給誰。”

孩子們面面相覷,一個都答不上來。

楊勇新奇了,這個四合院算上後院,總共也就一畝多大,他不過是好久沒來,擔心孩子們都不認識他,想借此跟孩子們套近乎而已。

說來生活在這個四合院裡頭的,大多是寡婦、孤兒,因為戰亂,很多人都無家可歸,孩子們為了生存,拉幫結派地偷竊,被官府抓到念在其年幼,也只是呵斥幾句就了事了。有次一個小男孩偷到恪靖那裡,被陸伯當場抓到,陸伯原本想折斷他的手給他點教訓的,被恪靖制止了。

不但制止,而且還給他買了吃的、穿的,卻不想這一舉動,讓她無心播下了感恩的種子。

上個月月初,因為她和楊勇的行為得罪了當地的惡霸,就趁恪靖落單的時候為難她,就是被那個男孩和他的同夥幫助的。從他那兒瞭解到和他一樣是孤兒的,起碼有十幾個,而他們為了生存,不得不做出偷雞摸狗的事。

恪靖回到總管府與楊勇商量撫養孩子這件事,楊勇一聽立馬答應,將西街程青天空置的四合院拿來做了這群孩子的家,打聽到和州的寡婦,就發出告示徵選願意照顧孩子們的寡婦,每月給工價。於是,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大家庭就產生了,即便大家都不是親人,即便都受過傷,卻因為相同的遭遇而讓這群人的關係很親密也很融洽。

恪靖成了這裡的大姐姐,一有空就過來教他們識字,還分配她的幾個貼身侍女也參與到其中。

時間一久,她在這裡的時間比在總管府的時間還要長。

“你們都不知道姐姐在哪?”楊勇掃了孩子們一圈,笑嘻嘻道,“還是說她讓你們不告訴我她的去處?”

“我們真不知道她在哪,早上的時候元姐姐帶著爭榮哥哥、祝曉哥哥、絮芳姐姐和靈姐姐出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回答他的是一個扎著丸子頭,最小的女孩。

“殿下去郊外找找吧,興許他們在郊外。”惜若站在廂房門口說。她從開啟的窗戶望見楊勇的,聽見楊勇對孩子們的問話,她就出來了。

對著她頷首,楊勇把袋子交給最年長的婦女,返身出去讓陸伯開到郊外。

雖說早已過了春分,但是氣溫還是很低的,特別是郊外,要比城裡頭冷很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