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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靖承認有那麼一瞬她差點信以為真了,若不是知道他的為人,恐怕她也會和其他女人一樣竊喜不已。

“晉王過獎了,再美也美不過晉王府的王妃啊。”

楊廣微微一笑,點頭應承了恪靖的誇獎。

“廣兒,聽說蕭美娘也快生了吧?你還天天往這邊跑,還是不是個稱職的丈夫了?”

“母后教訓的是,”楊廣忙鞠了個躬,說,“但是探望母后也很重要啊,而且孩兒覺得,母后與妻子都是心坎上的肉,美娘她也很想來看看您,要不是肚子裡那個不安生,她早就和孩兒一起來了。”

獨孤伽羅寬慰笑笑,“你們有這份心就好了,自己那麼忙就不要給自己添麻煩。”

楊廣說,“探望母后怎麼會是件麻煩事?母后您……”

撇了下嘴,恪靖抬頭不經意和李淵的視線撞上,二人愣了下,心知肚明地錯開視線。因為信任,她和他早已達成了某種默契,而因為她一直堅信楊勇還存留於世,他也從未放棄過尋找楊勇的機會。

這段時間,特別是獨孤伽羅病倒之後,楊廣跑來探望也格外的勤,不知情的人以為他是聊表孝心,其實恪靖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意無意提起楊勇的悲慘,哭哭嚷嚷一陣後就把話題轉移到立儲上。

幾乎全部的人都相信楊勇的不測了,這三年來每一次都有好幾位大臣想楊堅提出立儲的事。

多行不義必自斃。楊勇不是不得善終的結局,可是他的死卻成了一種天意,又是無可奈何的事實。而這一結局,更是讓那些曾經親近楊廣的大臣相信,楊廣就是接下來即將登上天子寶座的男人,一旦討好他和他打好關係,那麼日後就算沒有金山銀山也能分得一杯羹。

在這樣的環境下,楊廣也覺得成為太子那是勢在必得的事,從楊勇失去聯絡的半年之後,他就格外殷勤地與獨孤伽羅套近乎,什麼好玩的好吃的好用的好穿的,專挑精緻又上檔次的。因為摸著了獨孤伽羅的喜好,他自然也就得著門路怎麼討她歡喜,然而到底還是功效不大,兒子死了,即便是拿金銀珠寶來哄,那也比不上兒子的一條命。

所以楊廣改變了策略,更花時間陪伴在獨孤伽羅左右,給她講好笑的段子解悶,在晉王府搭了個螢幕專門用來玩皮影的。

而楊堅見愛妻漸漸有了笑容,對這個花盡心思的二兒子也格外的器重。只是奇怪的是,不論左右大臣怎麼提示立儲的事,他就是按兵不動。

一年過去了,二年過去了,三年、四年過去了,整整四年!楊堅一個字都沒提過立儲的事,卻讓楊廣做著他晉王應該做的事。

楊廣自然是按捺不住,照理說立儲那是燃眉之急,可看楊堅的態度,分明就沒有往這方面考慮過。

到底是為什麼?楊廣百思不得其解,也愁了很長一段時間,要不是蕭美娘出了主意,他也不會隱忍到今天。

如今獨孤伽羅病倒了,正是絕佳的時刻,只要把獨孤伽羅服侍得服服帖帖,讓她在老爹楊堅耳邊嘮叨幾句,就以寵獨孤伽羅這點來說,他被立儲那是遲早的事。

所以他不再慌張,而是一步一個腳印紮紮實實做,也為接下來的佈局嚴謹擺陣,等著哪天派上用場。

對他來說,搞定獨孤伽羅是上上策,所以他更加在皇宮與晉王府之間跑得勤了。

恪靖清楚他的心思,明著對他歡笑,暗地裡卻設了堅不可摧的屏障。

狐狸尾巴遲早是要露出來的。這就是她對李淵所說的話。

“你跟叔德都一樣,牛似的,才打完陳國沒多久就跑來跑去,也不知道歇歇,陪陪家中的妻子。”

楊廣和李淵對視了眼,各自把目光調開。

說來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