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轉冷,好一會兒才開口,“四年了,大嫂……你覺得依照皇兄顧家愛妻兒的性子,他會四年都不回來?父皇又是派了多少人各個地區地去找呢?大嫂,不要告訴我你還天真地以為皇兄還存留於世。”

恪靖垂下眼,不著痕跡地後退了步挺起脊樑,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宣告般,“如果我醫治這麼認為呢?”

語落,在她沒有防備之際,腰突然被攬了過去,然後臉頰貼在一個寬闊的胸膛上,恪靖微惱,掙扎著後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大嫂你看你,你也不是貞潔烈女,不然也不會反應那麼大,不是嗎?”

這放浪形骸的動作著實出乎她的意料,有種被挑釁的感覺,又有宣戰的意味。恪靖相信楊廣對她早已產生了敵意,只是這動作又算作什麼?

“母親,暖暖餓……”

衣角被扯了下,恪靖低頭,對上女兒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心頭的不愉快瞬間被拂掉,恪靖彎下腰,伸手颳了下暖暖的鼻子,笑道:“好,回家母親給你做好吃的。”

“暖暖要吃粉蒸肉!加上糯米最好吃!”一提起吃的,暖暖兩隻眼都亮了,好比那香噴噴的粉蒸肉就在眼前,饞的她都情不自禁地吸口水。

被她可愛的表情逗樂,恪靖都忘了楊廣還在身邊,只顧著和暖暖互動。日光照著她的側顏,柔和的線條,流淌著母愛的眼神,楊廣眯著眼,一口悶氣堵在心頭。

“走吧,暖暖,母親帶你回家。”抱起暖暖,恪靖幾乎是頭也不回地往馬車那邊走,至於身後的人,她覺得多說無益,倒不如直接無視來得好。

夜微涼,中原的春天還是有些冷的,然而即便是要用薄薄的棉外套來抵擋寒氣的夜裡,也抵擋不住一些人的熱情。

晉王府外,一架四人抬的轎子從偏門裡拐進去,走過蜿蜒的長廊朝著書房的方向前進,當轎伕停下的時候,一隻被燭光照得紅彤彤的素手伸出來,撩開門簾後整個人才鑽出車廂。、

竟是穿道藍色袍的尼姑!乍看之下,此尼姑還長得很嬌美的,特別是那婀娜多姿的身段,每走一步扭腰擺臀、婷婷嫋娜,即便只是背影就讓人心馳神往了。

尼姑出現在晉王府,本該是極其罕見的事,可是那四個轎伕卻跟沒事人一樣,一點都不為所動,更沒有人表現出驚訝,可見這尼姑並不是第一次來了。

書房的門被推開,尼姑的前腳才剛踏入,就被人抓住手臂一把扯了進去,人還沒站穩,就被對方抵在了牆上,滾燙的唇鋪天蓋地地淹沒過來。嘴裡滿是濃郁的酒氣,她皺了皺眉,偏過腦袋躲避,下一秒就被掰過來。下嘴唇被狠狠咬了口,她幾乎能感覺到牙尖刺入肌膚的觸感,酒味混合著血腥味在口裡瀰漫開,那是與以往的瘋狂不一樣的殘暴。

“唔——”毫無預兆地進入,讓乾澀的甬道劇烈收縮,她皺緊了眉頭,一口咬在對方的肩膀上,就像是要把她所受的苦楚全部加諸在他身上那般。

“嘶……”男人腦袋往後仰,臉上的表情像是歡。愉又像是難過,“你夾得太緊了。”

她看向他,昏黃的燭光照著她嬌美如花的臉,即便戴了帽子,那眉那眼也是美得驚人。

指腹劃過那張被他咬出血,還沾著血跡的紅唇,楊廣湊過去啄了一口道:“不過是幾天沒見你,想不到四嫂你比以前更潑辣了!”

楊廣嘴裡的四嫂是別人,正是楊勇的第三個填房王良媛,原是在她削髮為尼的那天,楊廣早已命人用各種好處打通了庵裡的人,不但讓他進出尼姑庵都不會有人攔阻,就連“請”王良媛出來,也都有人接應。

王良媛迷離著雙眸,媚眼如絲,“潑辣?還不知道是被誰,啊!被誰害……唔!害得!”話語因為面前男人的動作變得支離破碎,在短暫的痛楚之後,升起來的是難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