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分鐘,她還是敲了敲門。

“進來。”裡面的男聲一如往常般沉靜而有磁性。

推門進去之後,秘書把檔案放在趙誠焰的辦公桌上剛要離開,一直靠在椅子上的趙誠焰忽然開口了,“蘇麗,你們女人到底是要什麼呢?”

秘書一愣,她沒想到趙誠焰會問這個問題,猶豫了一秒鐘,她比較隱晦地說到:“女人都是比較感性的動物,口口聲聲要錢的女人其實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不一定給女人錢就能讓她們滿足……”

趙誠焰挑挑眉。

美麗的秘書繼續說:“如果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她會希望男人陪在身邊……”

趙誠焰的手指輕微地扣著桌子,片刻說:“你下去吧。”

美麗的女秘書離開,她的提醒也只能到此為止而已。像趙誠焰這樣的鑽石王老五一再被甩,老實說她非常驚訝。不過就她看來,趙誠焰根本就沒把一分心思花在與他沒有利益關係的女人身上,比起其他男人,趙誠焰對女人似乎要更冷漠一些。

難不成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秘書腦中忽然跳出這句話,立即狠狠地嚇了一跳。她搖搖頭,趕緊把這個念頭甩開。老總的私生活,不是自己該擔心的事。

坐在辦公室裡的趙誠焰又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對於魏姍姍,他感到心存歉意。他是感覺到她漂亮、條件又合適,所以才試探著接近,想把別人教給他的追女方法試驗一遍。可是到最後還是失敗了,他真的很沒心情去做那些無聊的事。

是真的抽不出時間去陪她嗎?

趙誠焰問自己,得到的答案是:不是。

他只是感到厭倦,好像在強迫自己做一件不喜歡的事。他只是不想強迫自己而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坐在真皮椅上,趙誠焰陷入了沉思。

趙誠焰在自己探討的時候,那南也陷入了一個不小的麻煩。他決心加快第一本書完結的程序。一本書的熱情有時候是短暫的,特別是受到外界強烈干擾的時候。

那南的問題就是,他的老師向那母揭發他經常在課間打瞌睡,詢問他晚上到底在做些什麼。投身偉大國粹事業的那母有一天因為手氣實在太差,十二點的時候就早早從麻將館裡出來了。在進屋睡覺之前,她忽然就想起了一個周之前班主任的話,於是跑到那南的房間檢視。剛好那天那南忘了反鎖門,那母直接就走了進來。

那時候電腦裡王平正第一次和他的情人上床,那南精神高度集中,腦中小劇場裡蒼井空正不停地擺著各種誘惑的姿勢,引誘得他腦袋充血,以至於沒發現身後一個巨大的黑影籠罩了他。

結果可想而知,那段H被無情地刪掉,那母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他不務正業,並警告他不許再寫小說。

這個插曲對那南對於第一篇長篇的熱情是毀滅性質的。原本因為沒有人氣,還因為讀者不好伺候讓那南心裡有些難過,現在家人又不支援。那母整天都在麻將館裡混,罵的話很難聽。

“媽,小說我是一定要寫的。”那南心頭也來氣,梗著脖子回話。

“你個雜種有空寫這種東西,怎麼不好好學習啊?你看看你的成績,越來越差!到時候考不上大學找不到工作,看你怎麼辦?還有我拿錢讓你讀書不是讓你去睡覺糟蹋的!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小畜生?你怎麼不去死?!”那母破口大罵。

“雜種也是你生的。”那南咬牙回到,立即把那母氣得半死。她眼睛睜大,鼻翼一張一翕的,她說:“好、好、好啊!還敢頂嘴了?”

她四處張望了片刻,衝進客廳拿起掃帚又衝了回來。那南知道自己又要被打了,那母的教育方針就是一個字——打!鼓棒底下出人才!她對這句話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