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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現在知道叫好漢了,早前不叫叫我們反賊嗎?”一名小將出言揶揄。
上官晨被問得無言以對,呆了半晌,一眼看見薛熙劍,又開口道:“太子殿下,千錯萬錯,是我兄長的錯,當日是他下令殺太子妃與小皇孫的……我……我只是執行命令……”
“連手無寸鐵的婦女與孩童都不放過,你還說你是執行命令?”上官晨這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是要求饒,結果詞不達意,反而將薛熙劍心頭的這壺燒開了,這下,他註定是要死得難看了。
慕容雪顏聽聞了他的所見所聞,對他僅存的一縷同情也消失殆盡。若他不至於作惡至此,她倒也覺得這是個被兄長牽連的可憐之人。由此看來,還是老祖宗的話最有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若不是過幾日還要留你一用,我現在就馬上要了你的命!”薛熙劍大怒道。
一道寒光乍現,上官晨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只見薛熙劍取出長劍,“刷刷”在他面前舞來舞去,那上官晨滿心以為薛熙劍是用劍刺傷自己,嚇得一動不動,褲子底下流出溫熱液體——他連小便都失禁了。
慕容雪顏別過頭去,暗叫該死。這上官晨還真不是一般的沒膽色,稍加恐嚇,就變成這副德性了。這還真是典型的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眾將士早笑成了一團,一些人捧腹大笑,一些人笑得彎下腰去,指著上官晨直說“該死”。薛熙劍收住劍勢,那上官晨方大著膽子睜開了眼睛。只聽布帛破裂之聲不絕於耳,那上官晨一身作工考究的戰袍上霎時出現了無數的破洞。
“怎麼,以為本殿下要殺你,嚇得尿褲子了?”薛熙劍笑道,“你們上官家的人,都是這般沒用的嗎?”
“多謝、多謝殿下不殺之恩。”上官晨嚇得磕頭如搗蒜,直磕得前額高高腫起一塊。
“妻兒之仇不共戴天,我今日不殺你,不代表我他日不殺你!”薛熙劍冷冷一笑,閃電般又將劍架在上官晨的脖子上。
剛剛還在慶幸自己腦袋沒有搬家的上官晨,這一次又擔心起自己的性命來了。
薛熙劍手上一使勁,上官晨猛覺得後頸一陣刺痛,空氣中便傳來血腥氣味。
“痛……痛死了……殿下饒命!殿下,你不是、不是說今日不殺小人嗎?”
“痛?你也知道痛?”薛熙劍充滿恨意地將上官晨望著,質問道,“我今日不過讓你受點皮肉之苦,你就說痛了,那你當日將刀刺進我妻兒胸膛的時候,可曾想過,他們痛不痛?你可曾想過,我的靖兒才剛剛滿月?”
“殿下……”上官晨整個人瑟瑟發抖,底下又一波熱流溺出。
薛熙劍將劍指向他的胸口,劍尖剛好抵出他的外衣,既不抽回手,也不往進刺。上官晨整個人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點不敢移動自己的身軀。
這個場面實在有那麼點女子不宜,慕容雪顏避嫌地出了營帳,隻身在月下立著。那營帳之內,只不停地聽到上官晨的慘呼,又是許久之後,薛熙劍大概是懶得再折騰了,著人將他送回去看押。慕容雪顏看到被五花大綁的上官晨,彼時衣衫破碎,滿頭長髮竟被薛熙劍以劍氣盡數剃短,髮型變成了類似現代的“平頭”,當下覺得好笑至極。沒想到,一向冷靜持重的薛熙劍竟也會有這玩心忽起的時候!只是,古人貌似對頭髮極為愛惜,不是有句話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嗎?這麼一出剃髮鬧劇,在上官晨身上,是奇恥大辱吧?不過,以上官晨這種貪生怕死的小人論,他大概自認為能保得住性命便是萬幸了。似這樣一種人,估計連“氣節”兩個字怎麼寫也不知道吧!
士兵們將上官晨押下去之後,慕容雪顏仍獨自在營外站著,望著悠悠月色。
這一陣子,跟著薛熙劍,她似乎忙碌得連日子都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