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景洪,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是不是剛才打架……”

柳父搖了搖頭,安撫道:“沒事,我沒事,跟打架沒有關係。”

柳芸子顯然還是不大相信他的話,她遲疑著問:“你真的沒事嗎?景洪,如果身體不舒服就不要硬撐,茗雅這件事已經這樣了,要是你再病倒了,我們這一家子可怎麼辦啊!”

柳父聽見女兒的名字,怔了怔,又沉默下來。

柳芸子這下子,完全確定了,真的出事了!她拉住柳父的手臂,使勁地搖了搖,哽著嗓子說:“你倒是說啊,這麼悶著,是想急死我嗎?說出來,有什麼事我們一起商量,現在都這個樣子了,難不成還有比這個更嚴重的事嗎?”

柳父更加消沉了,他要怎麼告訴妻子,他們的女兒,現在被抓到警察局去了。哎,該來的還是會來,這件事情,家裡人總要知道的!他反握住妻子的手:“芸子,你一定要挺住了……是,是關於茗雅的……”

“茗雅,她怎麼了?”柳芸子覺得眼皮一跳,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她不是待在家裡嗎?能有什麼事……你別嚇我了!”

“芸子……茗雅她,她……”柳父頓了頓,撇過頭,不去和妻子對視,“她被抓到警察局去了!”

柳芸子閉了閉眼睛,以為自己幻聽了:“你說什麼?不可能……”

“芸子,是真的,警察已經打電話給我了。”

“為什麼會被抓到警察局?”柳芸子一把握緊了丈夫的手,“是……是裡面那個傢伙報的案嗎?不是說雙方先和解的嗎?他是什麼意思,答應了和解,還去報警!剛剛還打了你,不行,我要去找他……”

“芸子!”柳父連忙拉住妻子,“不是這件事……不是茗雅用玻璃傷人這件事,是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事?”

“茗雅在冰帝校門口,突然衝出來,把人推到了路上,害得那個學生……差點被汽車撞死……”柳父吱吱嗚嗚地說出了真相。

“怎麼可能?我們茗雅怎麼會做這種事……”柳芸子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激動起來,“你剛剛說……冰帝?茗雅去冰帝幹什麼?”

茗雅不是冰帝的學生,神奈川和東京雖然相距不遠,但是,她沒道理會一大早跑過去。從來沒有聽說,茗雅有什麼要好的朋友或者同學,在冰帝上學的。她在冰帝唯一比較熟悉的,可能就是……就是柳菡瑾了。如果是柳菡瑾的話,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昨天晚上,討論整件事情的時候,他們夫妻兩因為一時情急,沒有避開茗雅,她肯定是當時聽到了什麼。知道整個玻璃傷人事件都是柳菡瑾在推動,心裡不服氣,才跑到冰帝去找她算賬的。

“那個被茗雅推到地上的學生……”柳芸子頓了頓,“是柳菡瑾嗎?”

柳父愣了愣,顯然也沒考慮過到這點,他抬起頭,看著妻子:“這……警察沒說清楚,就說是一個冰帝的學生……”

柳芸子握緊了拳頭,恨恨地罵道:“柳菡瑾你這個死丫頭,你究竟要把我們逼到什麼地步,你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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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的手臂傷得不是很厲害,只是蹭破了皮,消過毒包紮好之後,醫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好了。倒是菡瑾,去量了一□溫,居然有微微發燒的跡象。起初菡瑾不怎麼願意掛水,跡部一句“來都來了,乾脆治好了出院”打消了她的念頭,自然,跡部說話肯定不會這麼客氣,前後還會加上幾句“省的下次還要帶你來,浪費本大爺的時間”、“看你那樣子,本大爺就勉為其難地在這裡陪你掛完水吧”。菡瑾一笑置之,只不過,心裡還是會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因為是忍足家的醫院,程式上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跡部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