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將任務像硬塞一般,掛在了宗陽名下。

面對他遞來的銘牌和紙條,宗陽沒有去接,深深望向執事,卻見他面無表情,目光也在冷冷看向他。

“抱歉師兄,我想換一個任務。”

聽到宗陽的拒絕,青年執事頓時變了臉,斥罵道:“你當接宗門任務是什麼,容你接了又退,退了再接,沒那麼兒戲的事!你的任務已經登記了,不可能為了你,把整頁都撕掉重寫,你要麼乖乖做任務去,要麼我立刻稟報上面。就你這態度,足夠將你清除身份,掃地出門的了!”

“要怎麼辦,你自己選。”

冷硬難聽的喝罵,讓宗陽眯眼,眼中jīng光一閃,反而笑了,“好,既然師兄讓我接,那我接了就是。”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有你受的。”

拿過紙條和自己銘牌,宗陽轉身就走,對身後不yīn不陽地嗤笑,置若罔聞。

走出殿去,宗陽早已沉下臉去,冷冷掃過紙條上的字跡。

“傳聞景城西邊的城隍廟,近期有宗門舊敵餘孽匯聚,請儘快前往查明。”

一看這青年執事的架勢,再見到這任務細則,宗陽哪裡還猜不出,這任務是有人故意針對他設下的陷阱。唯一還猜不透的就是,他們的目的究竟是替宗琳來找他的麻煩,還是別的什麼。

但不管目的是什麼,恐怕都對他十分不利。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硬塞給我的任務,是有人開始對付我的訊號。最樂觀也是想要借這事來教訓我,最可怕的就是想借刀殺人,無形中置我於死地,我得打起jīng神來應付了。”

回去的路上,他陷入沉思,想起要去景城外的城隍廟探察,更是疑竇叢生。

“我從小在景城長大,城外西邊荒無人煙,卻從沒聽說過還有座城隍廟在那裡。而且能成為宗門舊敵,哪怕是餘孽,恐怕實力也非同尋常。本來以為是個普通任務,現在看來,不會只是讓我去探查這麼簡單了……”

見他眉頭緊蹙,知道他受了陷害肯定心情很壞,生怕遭受無妄之災的鐘若彤噤若寒蟬,小心翼翼跟他走向外城。

到書店買了本《岳陽宗史記》,又去雜貨鋪購入三個練武的木樁,差人送往住處,他才帶著滿臉疑惑的鐘若彤趕回去,差使活計把木樁搬進自己屋,房門緊閉。

“他都知道中了別人算計,眼看處境危急,不去想辦法把這任務推了,反而行跡古古怪怪,我怎麼看不透他究竟想幹什麼?”

鍾若彤緊蹙秀眉,怔怔望著房門,百思不得其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將木樁全放進了石階霧境,宗陽推開門已經臉sè平靜,“就當回去看母親,把我成為岳陽宗弟子的好訊息告訴她,讓她高興高興。至於任務則見機行事,如果發覺不妙就及時抽身,回來敷衍了事就好。”

收拾妥當,他若有深意地望了眼鍾若彤,推門遠去。

“自己在家,努力練功吧。”

這話看似平常,卻讓鍾若彤驚疑不定。等宗陽離去了半個時辰,還再苦苦猜測,總覺得他這麼說一定有何深意,是在暗示她什麼?

三天後,景城宗家旁支,宗繼勝家裡卻在yīn雲密佈。

會客堂裡,年過中旬的宗繼勝,因為練武有道,還保持著jīng壯的體魄,卻比青年時多了幾分城府,還有jīng於世事的老練和冷漠。

說起宗繼勝來,在宗府諸多旁支中,不大不小還算個人物。關鍵是會來事,據說近年來,他不斷討好主家的權貴們,甚至自甘卑微去迎合主家的少爺小姐們,只為逗他們個樂,幾乎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也有人暗中鄙夷嘲笑,叫他做奴才老爺。但也有不少人嫉妒,因為聽說最近主家族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