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錦虞,你欺人太甚!”樂正錦瑟嘴角滲出絲絲鮮血,原本清澈的眸子溢滿了恨意,嘴角已經破腫不堪,卻依舊含糊不清地朝樂正錦虞吼道:“你竟敢打我!你別忘了你只是父皇用來籠絡東楚的一顆棋子罷了,你就只能配那個佝僂好色的老皇帝,現在老皇帝死了,你也只是一個活寡婦罷了!父皇寵的是我母妃,遲早北宜也是我皇兄的,你——”

沐雨直接抬腳將她踹開。

樂正錦虞輕蔑地望著倒在地上痛楚抽搐的樂正錦瑟,嫌棄道:“哀家不知樂正無極怎會教出你這等蠢貨!莫非他老了,連腦子也糊塗了不成?”在北宜國治不了你,可在東楚別忘是誰的天下!

“你當哀家為何留下你,只不過是想找點樂子罷了!”還當是當初北宜國那個高貴不可一世的小公主?既然落在她手裡就別怨她,樂正無極能軟禁她的母后,她就不能虐待他心愛妃子所生的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女兒麼?!

“來人啊!將咱們未來的貴妃娘娘扶入偏殿。”樂正錦虞看著已經疼得昏厥過去的樂正錦瑟,搖了搖頭吩咐道。希望她未來能乖乖聽話。

等樂正錦瑟被宮人帶下去後,樂正錦虞讚賞地看向沐雨,原本以為她只是個年幼柔弱的小宮女,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大的膽量與魄力。可惜是宇文睿撥給她的人,能有一腳將樂正錦瑟踹暈的身手,難保也不是宇文睿用來監視她的眼線,就是不知是否能為她所用…

她凝視著手裡的血珊瑚,通體的血色彷彿那日未央宮滿地的鮮血。

瞧,就算後宮佳麗三千,男人還總是有這麼強的佔有慾。

沐雨繼續乖巧地站在她的身後,陛下讓她盡心盡力地服侍太后,她自然謹遵太后的吩咐。

季芸兒回到玉華宮後心情愈發不好,她拿著宮裡的珍寶玉器準備摔了洩憤,卻又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手。她不能鬧出動靜讓別人看了笑話,傳到陛下耳裡,她一直以來樹立的貼心解語形象就會毀掉,為洩憤摔了御賜而失了聖心完全不值。

她憤恨的放下手,心裡實在是不甘心。原本以為江楚秋不得寵,後宮自然她一人獨大,樂正錦虞終究是太后,只這個身份就足以牽絆住她。待她先為陛下誕下皇子,身份鐵定水漲船高,假若日後皇兒有幸被封為太子,那個心心念唸的位置還不是唾手可得!可現在那北宜的樂正錦瑟來插上一腳,以貴妃之位壓在了她的頭上,讓她如何能不氣?

田七知曉她的心思,忙安慰道:“娘娘,您可別氣壞了身子,就算那北宜國的六公主被封為貴妃又怎樣?娘娘無需擔心,到底是他國的公主,說不準就是奸細來著,咱們陛下英明神武,日後就算再寵愛也不會對她完全放心,那太子之位更不會從她的肚子裡出來…”

田七的話正說到了季芸兒的心坎裡,她轉念一想,確實如此。

心頭的霧靄一掃而空,她笑逐顏開地拍了一下田七的頭,“你呀!”

田七立馬諂笑道:“娘娘的心情就是奴才的心情,奴才對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鑑。娘娘目前一定要保持好心態,抓住陛下的心才是。”

說著,玉華宮的大宮女百合從殿外走了進來,她一進門就笑著給季芸兒見禮道:“娘娘,大喜啊!”

“哦?有何喜事?”季芸兒疑惑地看向她,最近黴事一件接著一件,真叫她煩心。

百合笑著貼上她的耳朵,輕輕說了一個訊息。

季芸兒聞言,嬌豔的面容如花般綻放開來,“本宮就說嘛!太后怎麼容得下那樂正錦瑟,田七,下去差人想法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