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臣妾給皇后請安,恕臣妾不能給皇后行禮了。”

江楚秋連忙安慰道:“自家姐妹,何須如此,妹妹傷勢可否嚴重?”

樂正錦瑟靜默不答,眼眸轉向一旁冷笑的季芸兒,眼中積蓄的淚珠瞬間滑落,“皇后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江楚秋自入宮來還未真正意義上處理過後宮的事宜,後宮一直安寧和睦,如今在她手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也難辭其咎。

她將目光轉向季芸兒杵立的位置,撞上她略發黑的臉有些無奈。前些日子季芸兒的相讓她還記著,但身為皇后,必須維持好後宮的秩序,不能有任何包庇偏袒。心思鎮定好,她便開口詢問事情緣由,“淑妃妹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瓊貴妃的話可是真?”

季芸兒站在毓秀宮裡一直瞧著樂正錦瑟的惺惺作態,直覺著諷刺,“這罪名臣妾可不能擔下,臣妾再有膽量也不敢對咱們貴妃娘娘下手,臣妾也希望皇后娘娘能還臣妾一個公道!”

“這…”江楚秋聽了她的說詞不知如何開口,畢竟樂正錦瑟手臂上的傷是真,她心裡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正好毓秀宮的奴才領了太醫院的陸太醫急衝衝地進了正殿,江楚秋免了他的覲禮,讓他趕緊幫樂正錦瑟看看傷勢,至於其他等陛下來了再說。

毓秀宮的小太監亦步亦趨地跟在帝王的身後,帝王聽他之言後並沒有任何明顯的表情,他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家主子的這出苦肉計是否奏效。

到了毓秀宮殿外,宇文睿冷不防與樂正錦虞撞在了一起。

宇文睿盯著她明豔的臉怔了怔,才回宮就能用一支步搖挑起風波,他無可奈何地在心中嘆了口氣,開口問道:“母后怎的也來了?”

樂正錦虞回視他依舊傲然冷冽不減的面容,似置氣又似其他,“這後宮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哀家怎能不來?”

說著與他一同進了毓秀宮。

“陛下駕到!太后駕到!”

宮人尖著嗓子唱道,正殿內的人紛紛跪倒在地。“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江楚秋與季芸兒一同福身,“臣妾叩見陛下,叩見太后。”

樂正錦瑟見宇文睿到來,越過前面跪著的陸太醫嚶哭著撲向他,“陛下,瑟兒差點就見不到陛下了…嗚嗚嗚…”

宇文睿皺了皺眉頭,任她伏在懷裡痛哭,“這是怎麼回事?”

季芸兒也紅了眼眶委屈地看向他,“臣妾也請皇上做主,臣妾未曾傷過貴妃…”

樂正錦虞抬手,豔紅的蔻丹刺亮了每個人的眼睛,她掃了一眼地上的水漬與碎片,“貴妃與淑妃各執一詞,殿內的宮人呢?給陛下和哀家講講究竟何為真相?”

春月抬頭看了一眼樂正錦虞漫不經心的動作,迅速回道:“是淑妃娘娘言語衝撞了貴妃,還對貴妃娘娘下手,幸虧奴婢等人攔著…”

百合不甘示弱地反駁她,“啟稟陛下太后,是貴妃娘娘諷刺淑妃娘娘,還欲教訓淑妃娘娘,娘娘氣不過摔了茶杯準備離開,怎料貴妃娘娘拾起地上的碎片割傷了自己來誣陷淑妃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如有虛假,願遭天打五雷轟!”

樂正錦瑟的臉色又白了一分,“你這賤婢血口噴人!陛下,分明是淑妃見臣妾受寵,起了妒忌之心才傷害臣妾,陛下您千萬不要相信這婢子所言,臣妾也可發誓…”

樂正錦虞好笑地看著她已被包紮好的手臂,沒想到向來愛惜自己的人居然也捨得拿自己身子做文章,她將視線投向跪在地上的陸太醫,“太醫呢?可有何斷定?”

能在太醫院活這麼久的自然都是心思活絡之人,就算瞧出什麼也不敢趟後宮的渾水,對他們而言,身在皇宮最重要的一條便是明哲保身。

陸太醫遂顫抖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