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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只是想靠她近些,所以在樂正錦虞想要從身邊離開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出手扯住了她的袖子。
樂正錦虞毫無防備地倒靠在了他身上,溫軟夾雜著醉人香氣的身子貼著自己時,竟讓他心生歡喜,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笑意。
可未到下一刻,心生歡喜這一陌生認知襲上腦子,慕容燁軒手腳立即變得冰涼起來,嘴角的笑意瞬間收攏,他驀地又伸手將她迅速推開。
樂正錦虞還未從慕容燁軒突然將自己扯坐在他身邊的無禮中反應過來,身子又不期然重重地撞上了軟榻的邊角,肩胛處傳來的痛感頓時襲上四肢,怒意霎時衝上了面門。
樂正錦虞原本白皙的面龐被怒氣染上一層胭脂紅,她盯著面前正怔忪地又向她伸出手的神經質男人怒叱道:“六皇子到底是何意?”真是莫名其妙!
慕容燁軒只是想將她推開,未料到自己出手重了些,見她因痛楚而變得緋紅的臉蛋,暗暗又責怪起了自己。
堅毅的面容頃刻變得有柔和,他伸出手欲將她扶好,卻被樂正錦虞一把掃開啟。
樂正錦虞想也不想地將伸到面前的手給拂開,自個兒支撐著站了起來,身子快速遠離他一丈之遠,精緻絕麗的容顏上盡是憤怒,琉璃眸瞪著慕容燁軒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這個神經病!先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帝樑上出手滅掉了她的蠟燭,然後又莫名其妙飛身下來拉扯住自己,現在又莫名其妙地伸手將自己推撞開。
她死命地瞪著慕容燁軒,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究竟懷有什麼目的,卻見他將手臂放下,倏然站起身朝自己走來。
慕容燁軒見她唯恐避之不及地支撐著站起身子離開自己一丈遠,心中愈加愧疚。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是想來看看她,沒想到弄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他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身子,柔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還疼麼?”
樂正錦虞聞言忘記了反抗,任他伸手安撫自己,在他溫聲輕語中琉璃眸瞪得更大。
自她懂事起就在樂正無極的逼迫下牢記諸國各皇子的喜好事蹟,對於西陵六皇子的印象也頗深刻,皇室中唯一一個從小便遊歷天下不歸國的皇子,雖不見其人,但她也曾渴慕過他的瀟灑自由。
沒想到與自己所聞大相庭徑,他們前些日子第一次見面,便是他為了西陵國將自己從未央宮中綁了出來,現如今更是做了樑上君子…
究於他對自己的異常行為,樂正錦虞不得不重新審度起這位淡泊漂游的六皇子,從開始的毫不憐香惜玉,將自己像玩物一樣任意丟到馬車暗閣的堅毅狠心,到現在行為無常的柔聲細語。
他究竟想做什麼?
她這樣沉思著,整個人卻突然被人抱在了懷裡。
慕容燁軒不只一次地控制住自己心中冒出的異樣感覺,回想起她絲毫不拖泥帶水地掌摑自己,趁機下毒的狠辣…他竟一絲恨意也無,只想著水中情不自禁的擁吻。見慣了溫婉從容的大家閨秀與靈動可人的小家碧玉,他自詡對女子心硬如石,沒想到潛藏深處的柔軟竟對眼前的女子所開。
將她交給暗衛後他便潛入了東楚,在那人的幫助下拿到了解藥,那幾日返回西陵的路上,樂正錦虞的面容卻不止一次地浮現在自己腦海中,肆意嘲弄的語氣,狡黠如狐的眸瞳,柔軟甜美的紅唇…一一在他面前放大,他起初也不知道自己如何,二十幾年的歷練,竟第一次起了茫然無知。
自白日在帝宮中看到她第一眼開始,他就生生壓下自己內心欲潮湧而出的欣喜若狂,見她對著一株十丈珠簾出神,那豔美絕倫的面容,窈窕動人的身姿,無一不在牽扯他的靈魂。
皇兄鷹眸中迸發出的森冷陰寒讓他控制不住地為她擔心,他想著,就這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