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孤王倒杯茶來!”

樂正錦虞懷疑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地就放過了自己。

見南宮邪不忙著包紮被自己咬傷的傷口,反而興致勃勃地要喝茶。她壓下心頭的疑惑,將身子挪到攆案旁,漫不經心地給他倒了杯茶。

南宮邪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為自己倒茶的動作,想起半個多月前她伺候自己用早膳的場景,眸子裡綻開一抹亮光。

待樂正錦虞捧著茶杯遞到他面前時,他又冷聲道:“誰知道你會不會給孤王下毒。”

樂正錦虞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驀地掀開面紗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她再蠢也不會挑現在給他下毒!

“聖上這下是否放心?”

南宮邪點頭,卻是盯著她手中的空杯皺眉道:“可是茶被你喝光了,孤王喝什麼?”

樂正錦虞憤憤地轉身又為他倒了一杯,僵硬地遞到他的面前,“給。”

不去管她面紗下的神色,南宮邪囅然而笑,接過茶杯的同時輕佻地摸了把她的手。

南宮邪慢悠悠地押了口茶,別有所指地讚歎道:“蔥瑩玉白若無骨,纖纖凝脂一點滑。”

樂正錦虞懶得看他這副無恥的模樣,他的舉止與之前相差太多,讓她愈發提高了警惕。

“喏,給孤王再來一杯。”似乎品到世間最美的佳釀上了癮,南宮邪不厭其煩地使喚道。

樂正錦虞沉著臉又給他換了一杯,喝死你!視線無意間又對上他手中側轉過來的扇裡,她怪異地撇開了眼睛。

在南宮邪極其享受中,南昭隊伍自萬聖山腳停駐。

與此同時,另一輛木色馬車以及紫色帝攆也從不同的方向駛來,與南昭隊伍駛定在了一起。

南宮邪壓下最後一口茶之後,理了理身上的墨綠色帝袍,目光掃到手臂上沾染的血跡,對著攆外沉聲吩咐道:“給孤王重新換一件袍子來。”

慕容燁天的手方掀開攆帳,聞言下意識地朝南宮邪聲音所傳來的方向望去。南昭帝攆在陽光照射下,裡面兩人的身影一清二楚。

鷹眸劃過一絲陰鷙,他將樂正錦虞未死的訊息傳出去後,沒想到樂正彼邱卻是無動於衷。北宜國沒有拼力調查咄咄要人,天下再多的風言也奈何不了南昭。何況他南宮邪還弄出了那些個妃子來頂替!

他嘲諷地將視線投轉停在咫尺的那輛木色馬車,是他高估了這個不中用的殘廢。他忘了樂正彼邱當初從宇文睿手中也沒有逼要到人來著!

南宮邪的聲音輕輕飄入木色馬車內,輪椅上的人紋絲未動。

諸國君臣見到三國隊伍的標誌之後,立刻圍聚上前。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罷!”在一片恭迎聲中,慕容燁天緩緩下了帝攆。

樂正錦虞寒著臉盯著南宮邪自然伸展在她面前的手臂。

“還不快為孤王更衣!”南宮邪挑眉道。被她伺候的感覺該死地好!

樂正錦虞忍著怒火幫他將沾血的外袍換下,低頭之際,白色裡衫的臂彎處已然血紅一片。

南宮邪絕口不提要包紮之類,樂正錦虞便冷冰冰地為他換上新服,在更衣的時候時不時不懷好意地扯碰到他的傷口。

在她大力的捏碰下,南宮邪“嘶”地抽了口氣,跳腳道:“該死的,你給孤王輕點!”死女人,笨手笨腳的!

樂正錦虞最後一次幫他擺弄衣袍上的褶皺時,惡意地又碰撞上他的手臂,完了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袖子,“好了!”

她的聲音裡不難聽出幸災樂禍,南宮邪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