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不止,要不是剛好有個警察被羈留所鬧出的動靜吸引進去瞧瞧,恐怕光流血都要把他流死。

後來那些警察隨便找了個醫生幫他草草處理了一下傷口,又轉進單人倉,那時已經摺騰到後半夜,大清早又被林豔冰他們叫出來,睡眠嚴重不足。

望著滿臉憔悴,腳上綁著一大團繃帶紗布的秦歌,林豔冰站了起來,中規中矩地鞠了一躬,歉意地道:“前幾天我把暴狼捉了進去,忘了提醒夥計把你們分開關起來,是我的疏忽,對不起!”

聽到暴狼居然是林豔冰親手逮進去,秦歌眼裡閃過一道異色,暴狼那種肆無忌憚的狠辣個性,在羈留所都敢殺人,即使明知道對方是警察,也絕對不會留情,林豔冰能把暴狼逮進去,肯定是先把人打趴下,才有可能辦到,

“莫非眼前這嬌滴滴的美女警花,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秦歌心中暗想。

咚咚!

審訊室的門被敲響,林豔冰和宋隊長同時皺了皺眉,他們進來的時候可是交代過,其他人不要打擾。

“我去看看!”林豔冰說了一句,開啟門出去。

“我們繼續!”待門關上,宋隊長看著秦歌說道:“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好訊息?那是不是還有壞訊息!”挑了挑眉頭,秦歌詫異地道。

“這你倒是說對了。”宋隊長微微一笑,道:“看你是想要先聽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先說好訊息。”秦歌撓了撓頭,最近這幾天發生的倒黴事實在太多,他實在不想這麼快又聽什麼壞訊息。

“好訊息就是被你打得內出血那個混混,經過醫院方面的搶救,已經脫離危險。”宋隊長笑著說道。

“沒事就好!”聽到這訊息,秦歌終於鬆了一口氣,儘管他已經打定主意準備越獄,不過那傢伙能沒事,他也樂得預見,至少過失殺人這條罪,自己用不著背了。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看到秦歌如釋重負的表情,宋隊長笑容驟然一收,面容正色地道:“剛剛收到訊息,市法院今早接到了大批控告,內容出奇一致,全都是控告你惡意傷人和致人傷殘,而且每個混混都有律師代表。雖然大部分都是剛剛領牌不久的菜鳥,不過法院方面已經接受了控告,就算你想請律師,起碼要有一個律師團幫你,才有可能打掉那麼多控罪。”

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秦歌嘆了一口氣,他現在手裡半分錢都沒有,別說請一個律師團,光一個律師都未必請得起,這些官司要是打起來,恐怕還是逃不脫牢獄的命運。

這時候,林豔冰突然去而復返,後面還跟著一個眼戴金絲眼鏡,西裝革履滿身文氣的中年人,

林豔冰徑直走到宋隊長身旁,低著頭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些話。

秦歌本來還想聽聽林豔冰到底在跟宋隊長說什麼,不過想到警察之間的事情,他一個戴罪之身學生,聽了多半也是有害無益,或許還會不小心觸犯什麼保密條例。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目光在那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身上掃過,他便直接閉目假寐,眼不見為淨,順便補補眠。

“秦歌,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可是沒過多久,林豔冰那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聞言,秦歌頓時一怔,以為對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下意識看向林豔冰,希望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

以宋隊長剛才說的那些訴訟罪名加起來,三到五年的刑期是走不脫的,而林豔冰居然跟自己說,現在可以離開了,這到底是開哪門子國際玩笑,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只可惜,林豔冰臉上只有那永恆不變的冷豔,半點別的情緒都沒有。

“林警官,你確定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麼?我可以走了?”內心滿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