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月卻始終保持著誦經唸佛的模樣,彷彿司徒驚雷最後那番話,根本沒有給她帶來任何情感變化。

只是直到一連串叮叮咚咚的低沉異響傳出,內堂裡的誦經聲才終於消失。

身旁四周凌亂地掉落這幾十顆佛珠,望著手中斷開的線索,司徒靜月一向古井般平靜的臉龐冒出幾許哀愁,默默地走進內堂的住所,從一張香木桌案下取出一副畫卷。

隨著卷軸滑開,一副丹青畫像躍然紙上!

這。。。。這副丹青竟然與昨天秦歌在小南園見到那副描畫他父親秦大山年輕時的畫像完全一模一樣,甚至在一些細緻的地方,準確地捕捉到長槍劃破雲海那一瞬的霸氣,完全描畫出來。

無論從整體,還是一些細緻的地方,這幅丹青無疑更要勝出一籌,足可看出畫出這兩幅丹青的畫師都是同一人,後面這幅明顯放了更多的心思。

望著丹青畫像上那威風凜凜,霸氣凌天的英偉男子,司徒靜月冷淡的表情逐漸柔和下來,目光閃過一抹懷念,喃喃自語道:“峰哥,剛才司徒驚雷說的那人,真是你的兒子嗎?

恩!定然是真的。不到二十歲就達到先天二重,並且能以‘破碎山河槍法’硬撼半隻腳跨入先天大圓滿的司徒信,這份古武天賦定然是得到了你的遺傳。可是他怎麼就來到京城了,而且還跟司徒家的人打起來?他實在太沖動了,就像當年的你一樣。

還記得你當年為了準備一頭雪狐給我當生日禮物,居然偷偷潛入雪山派,想偷他們豢養的雪靈狐。結果被守山弟子發現,直接改偷為搶,打傷了幾十號弟子,搶走一頭幼年的雪靈狐王,引得雪山派兩位長老,一路追殺你幾十裡。

要不是我及時通知師傅,你可能要被關到雪山派的寒風洞裡過年了。沒想到二十年後,你生的兒子,先天二重就敢跟接近先天大圓滿的高手揚槍,簡直像極了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可為什麼不是我跟你生的孩子!”

手掌撫摸著畫像中人那張熟悉的面容,司徒靜月雙目水光閃現,好似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

時而如少女般輕聲嬌笑,時而又落淚輕嘆,也幸虧沒有外人在場,否則有人看到她這幅時喜時悲,笑中帶淚的模樣,恐怕會引出一片哀嚎,認為這個美到極致的女人神經不正常,哀嚎老天爺不公云云。

回憶著那些曾經美好的記憶片段,許久司徒靜月突然幽幽地嘆息道:“想不到二十多年後,三絕上人傳人的後代會在京城再次相聚,難道這是宿命嗎?”

第0章624商議

司徒驚雷黯然離去,司徒靜月對著曾經摯愛之人的畫像哀嘆感傷,今晚對這對姐弟而言,多半是一個不眠之夜,而在這座城市的另一端,同樣也有這麼一群人徹夜未眠。

京城東區一座不起眼的大樓,時值深夜,依然燈火通明,頂層會議室內匯聚著數十人。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年紀大的已有八十高齡,滿頭銀霜,好像每天在公園裡耍太極的鄰家老爺爺。有的則是隻有二十來歲,頂著一個爆炸頭,穿得稀奇古怪,一看就知道是個問題青年。。。。實在很難想像是什麼原因使得這麼一群明顯混跡在各個階層的人士,大晚上不在被窩裡睡大覺聚在這裡。

不過這群氣度形象迥然不同的人士,卻有一個共同點,他們每個人的氣息都相當悠長。如果沒人主動開口,再關掉會議室裡所有燈光站在門口,任誰都很難發現裡面坐著這麼一群人。

氣息悠長,正是真氣有成的標誌!

若非親臨現場,恐怕誰也看不出來這一群稀奇古怪的人,居然清一色全是讓無數低階古武者望其項背,敬畏有加的先天強者。

可偏偏就是這麼一群放在世界上,隨便跺一跺腳,都能讓區域性地區震盪不安的大人物。此時竟井然有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