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太郎滿意的點點頭說:“好,我等著你的好訊息。”

“不知南京國民政府專員那邊有何訊息?”

武田太郎不屑的笑笑說:“他?人他也親自審過了,再次移交是不可能的。他要的只是一個交代,現在已經給他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屬下可以理解為這位關姓女共黨任由我們處理嗎?”

“當然,我們的誠意已經足夠了。”

酒井眼珠子轉了轉,上前一步,附耳低語:“既如此,屬下有一個計劃,可以試探一下耿輕寒。”

武田太郎頻頻點頭,面露微笑。

“可以一試。”

剛說完,桌上的電話鈴響了,山下接完電話說:“司令官閣下,耿輕寒來了。”

酒井馬上行禮告退,在門口與輕寒相遇。

“酒井課長這是要走?”

“耿先生啊,看來恢復的不錯。”

輕寒抬抬嘴角說:“好不好的酒井課長去問問醫生。”

酒井皺起眉頭,冷冷的說:“耿先生何意?”

“我想去看看我家的女傭。”

酒井看一眼輕寒,醜陋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冷冷的說:“重要人犯,需請示司令官。”

輕寒冷哼一聲,錯過酒井,走進辦公室。

武田太郎面色柔和,微微一笑:“感覺怎麼樣?”

輕寒幽幽地說:“身體的傷痛無覓尚能忍受,但心中的不快卻日夜折磨,所以很不好。”

武田太郎起身繞過辦公桌,關切的說:“我知道你對移交人犯耿耿於懷。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人犯我們不會交給南京國民政府,這一點已經明確告知了專員,無覓放心。”

輕寒露出一絲微笑,拍拍太郎的肩膀:“好兄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無覓明白就好。”

“我現在能去見見嗎?”

武田太郎看一眼站在門口的酒井,點點頭說:“酒井課長正好要過去,你們可以一起。”

“謝謝!”

輕寒拍拍武田太郎的肩膀,由心的笑笑,轉身向酒井走去。

陰暗冰冷的牢房裡,關嫂子戴著沉重的腳鐐手銬,傷痕累累,無力的坐在枯草堆裡,靠著冰冷的牆。

輕寒忍住心痛,隔著鐵柵欄看著關嫂子。

關嫂子低垂的眼眸,早就看見了來人。關嫂子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輕寒冷冷的說:“開門。”

年輕的日本兵看一眼酒井,酒井點頭示意。

輕寒高大筆挺的身體遮住了關嫂子的光線,輕寒微微彎腰,盯著關嫂子,淡淡的說:“你想清楚了嗎?”

關嫂子困難的抬起頭,看一眼面前高大的男人,隨即垂下眼眸,嘲諷的一笑,淡淡的開口:“耿先生讓我想什麼?”

口氣裡滿是鄙夷不屑。

“你的同夥在哪裡?”

關嫂子恥笑一聲,低垂著眼眸連個眼風都沒給輕寒,緊抿雙唇,一語不發。

輕寒淡淡一笑說:“你以為交給那邊你就有希望了?你死心吧,你再也沒有機會了。你唯一的希望就是我,只要你說出那人藏在哪裡,我一定會幫你。不僅讓你完整的出去,還能讓你的有生之年衣食無憂,吃香喝辣。怎麼樣?好好考慮一下。”

關嫂子面上不動,心裡苦澀。關嫂子聽明白了,小鬼子這是不打算把她交給國民政府了。

關嫂子索性閉上了眼睛,似乎是連看都懶得看。

昏暗的燈光下,陰沉冰冷的牢房裡,安靜陰冷的出奇。

高大的男人眉峰緊蹙,臉色蒼白陰沉。傷痕累累的女人緊閉雙眸,堅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