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漆的,手裡還提著一大袋子的桑葚。

“淡然,你們倆剛才在幹嘛呢?看你們倆可是春光滿面啊,老實交代。”胖子背過林希跟王欣,用那黑如鷹爪的手一把搭上我的肩膀扯到一邊,賊兮兮的問道。

剛才那一幕又一次浮現在了我的腦海當中,我從林希的笑容中感覺到了期待和滿足,而這也會成為我這次出來玩最美好的回憶。

越往山上爬,有人的數目就越在減少,當地的那些出來玩的人大多都要回去開始準備做飯了。剩下的就只有和我們一樣,從遠方慕名而來的遊人。當地人今天回去了明天還可以再來,他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很方便。可是我們不一樣,桑葚一年也就只長出來這一次,所以每年要來的話也只有一次,甚至於這次來了之後,很多遠方的遊人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這邊。

因此,為了不留遺憾,如同我們一般遠道而來的遊人早上出門的時候包裡都是塞滿了乾糧和水,這一回必須得在山上玩個夠。甚至有些遊人都把帳篷準備好了,準備晚上在山頂露宿,明天早上起來在山頂看日出。

本來胖子也想準備買一頂帳篷背上山的,可是後來小旅館的老闆說山頂可以租帳篷就沒有買,只是在外面買了幾件厚衣服塞進包裡的。胖子之所以沒堅持買帳篷,還有另外一個打算。晚上山頂特別的冷,四個人可以擠進一個帳篷裡,然後就可以跟王欣更加“親密”的接觸了。

山路雖然很崎嶇,但是並不陡峭坡度比較緩。上山的路上,有很多平坦的草地,很多遊人席地而坐,跟大自然親密的接觸,絲毫不顧及地上草汁染髒了自己的衣服。太陽昇起來之後,草地上的露水也被蒸發掉,徐徐清風吹來,整個人都覺得異常清爽。

我們四個人也找了個平地坐下來,把包裡準備的吃食倒在地上,很有一番遊玩的感覺。不過不遠處出現的幾個人影,又一次讓我的那顆心提了起來。只見老道士坐在對面的那道山樑上摳著腳,而在他前面不遠處就是在火車站遇見的那兩個陰梨派的人。倆人好像在商量著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跟著他們身後不遠處的老道士。

“咱們登頂之後就下山吧,山頂又溼又冷的,而且租帳篷還特別貴,何必受那種罪呢。”我說話的瞬間,給胖子打了個眼色示意他看向那邊的老道士。

但是胖子好像絲毫都沒有領會我的意思,率先開始反對起來:“淡然,咱們可是說好了在山頂看日出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卡里有幾十萬港幣呢,租帳篷那點錢對你來說算什麼啊。”

胖子說話的時候,也在不停的給我打眼色,示意我看向林希跟王欣那邊。我明白他的意思,好不容易單獨出來,而且還有同住在一頂帳篷裡面的機會。如果沒有老道士他們村子,我也想啊,可是老道士他們在這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可不會認為老道士喬裝打扮一番到這邊,就是為了吃桑葚看日出,那兩個陰梨派的人大老遠跑這邊來,更不是為了這個。

沒辦法了,我只好藉口上廁所把胖子拉到了一邊去,指著那邊的老道士跟倆陰梨派的人給他看。看到那倆人,胖子還是不死心,說是隻要在山上住的時候離他們遠一些就行,惹不起還躲不起啊。為了自己能在山頂上過夜,胖子直接把我拉回去叫上王欣跟林希投票決定。毫無疑問的,三比一我輸了。

我還想堅持的時候,林希開口了:“淡然,上次在清心寺的時候你就有事兒沒好好玩,這回咱們就在這山頂好好玩一次都不行嗎?”

看著林希那略帶委屈的眼神,我最終屈服了。上回在清心寺那邊,確實是我對不起他們幾個。我剛點完頭,就發現自己上當了,林希跟王欣倆人竟然面對面笑著擊掌相慶,讓我都有些傻眼。

既然沒有辦法說服他們下山,就只能做好萬全的準備應付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