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這‘田間散人’也有些年了,但姓什麼叫什麼住在哪兒都不清楚。這樣的人,也沒個固定住所。聽說在和‘田間散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吃,只要哪兒有美食,他就會去,而且每次不多吃,只嘗味道。博士說他在南方一帶活動,這都幾年過去了,誰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啊。”

看著林希她爸嘆氣的樣子,我心裡也有些堵。

沒想到老道士竟然站起身來坐到對面林希她爸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弟,這事情你別急,你今天先回去,我們明天就去找那個陰梨派的朋友問問。他那邊人脈比較廣,說不定能打聽到什麼,有訊息了給你打電話,或者叫淡然跟你們女子聯絡,反正他們是同學,也知根知底的。”

林希她爸走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失望。這次出來不僅沒有見到陰梨派的人,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

“道長,你真的不知道這‘田間散人’嗎?”回家的路上,我有些好奇的朝著老道士問道。如果這人真的那麼厲害,沒道理像老道士這樣在這個圈子裡活躍的人沒有聽說過。

老道士搖了搖頭:“或許認識,或許不認識吧。這一行裡的人有時候用外號,有時候用真名,有時候用假名,誰知道這個人是不是以前見過。等我明天起來打電話找那些朋友問問,說不定能夠問出什麼線索來。”

聽到老道士這句話,我也安心了不少,老道士在這一行混了很長時間,三教九流都交有一些朋友,幾乎分佈到了全國各地。

等明天再讓我爸跟王太和幫忙給查查,人多力量大,說不定就真的有什麼訊息。尤其是我爸那邊,我一直都看不透他。

看著前面的老道士,另外一個問題又浮了起來,快走兩步跟老道士並肩問道:“道長,為什麼我爸會比高一輩呢,是不是以後我就得喊你小范師兄了?”

“滾滾滾,一邊玩去,沒大沒小的。以後這事情不準再說,你爸是你爸,你是你,我們不扯那個輩分。”老道士說完話轉過身猶如高傲的攻擊一般,在寒風中漸行漸遠。他越是這樣,越讓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第二天早上剛醒,就聽見外面客廳裡說話聲很大。我媽直接從被窩把我拉出來,讓趕緊起床,說是林希她們一家子過來了,這可把我嚇的不輕。

沒想到林希她爸還真有些沉不住氣,直接帶著全家就過來了。老道士見我出來給我眨了眨眼,暗示自己已經把事情告訴我爸跟王太和,這也讓我鬆了一口氣。礙於我媽跟在,大家並沒有直奔主題。

吃完飯後,我媽說城裡已經開始“出燈”了,讓我帶著林希一起去看。還是林希她媽看出了問題,過來拉著我媽說一起出去看。

旬城每年都有幾個舞龍舞獅的彩燈隊進行比賽,正月十三開始上街巡演,正月十六在廣場上進行決賽。而今天正好是正月十三,每年過年最讓人期待的就是這件事情。

街道上人非常多,我媽跟林希她媽各懷心思的故意遠遠的落在後面,把我跟林希倆人單獨出來。我媽是老毛病又犯了,完全是一副看兒媳婦兒的眼光看林希,也把林希她媽當成親家母那樣看。而林希她媽則是知道林希的情況,把我媽拖住,好讓林希她爸那邊能夠早點得到訊息。

到最後徹底走散了,我媽跟林希她媽也不知道逛到哪兒去了。我跟林希倆人也沒去看那些,而是沿著河堤邊聊邊走。認識林希也好幾個月了,還從來沒有單獨跟她這麼愜意的散步聊天。

她說她小時候的事情,我說我小時候的事情,然後一起笑對方小時候怎麼會那麼傻。這一刻完全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林希身上的那些問題。

等到太陽都快落山了,我們倆才往回走,淡淡的夕陽照紅了她的臉蛋,微風輕撩秀髮,一種恬靜的美油然而生。

剛進家門,就見房子裡一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