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想著,如果這黑色血液真的能起作用,那麼我跟林希在一起的話,每年給她兩百毫升的血就能解決問題,現在看來是我想的太美了。

不過有兩年時間去找那個“田間散人”,也讓找到他的機會更大一些。

“老劉,那‘田間散人’這回真的會出山嗎?”聽我爸說這‘田間散人’一般不問世事,只是喜歡吃盡美食,林希她爸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樣的人,如果隱姓埋名不讓別人知道自己是誰,要找起來可是相當困難。畢竟世界這麼大,誰知道他會跑到哪兒去。

“放心吧,他肯定會出來,這次的事情這麼大,誰都坐不住啊。”我爸輕輕的拍了拍林希她爸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在感嘆那田間散人,還是在感嘆喪鐘的事情。

沒想到這次到山上來就是為了談這事情,我還以為有更重要的安排呢。幸好這山不高,離我家不算太遠,開車回去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回家之後,飯菜都已經開始擺上桌上,他們又一次開始喝酒。

到了很晚,林希她們一家人才回去。半夜老道士笑呵呵的進了我的房間,拿著注射器神情猥瑣的看著我。

“淡然啊,就兩百毫升,為了救你那小女友,我知道你是很願意的對不對。”看到老道士那嘴臉,我真想一拳頭打過去。

冷哼了一聲,一把奪過注射器對他說道:“道長,這事情我自己能做,明天我給人家送過去,就不牢您費心了,趕緊去睡覺吧。”

“哎哎哎,淡然你聽我說,這事情是我應承下來的,你得讓我去送。你別推我啊,虧我還給你卡上打了幾十萬港幣呢,趕緊把給我。”老道士話沒說完,就被我給推出去了。

拿著注射器,忽然想起來小時候表姑爺給我注射那黑色液體的場景。黑色液體被我爸跟老道士拿走了,也不知道他們拿去幹什麼用,問了他們也不給我說。外面老道士還在磨嘴皮子,喝多了酒的他話格外的多。

我推開門讓老道士進來,朝著他說道:“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就把這東西交給你,讓你拿去給林希她爸。”

“啥問題?”老道士看著我手中的那抽滿血的注射器,有些好奇的問道。

“告訴我,你們拿那彼岸花露去幹什麼了?”對於這個問題我一直很想知道,之前老道士是想跟我說的,被我爸兩個眼神就給頂回去。這回趁著我爸不在,就趕緊問了出來。

聽到這個問題,老道士伸出來的手縮了回去,搖頭對我說道:“淡然啊,這事情不是我不給你說,是你爸不讓我給你說,也是對你好。要不你換個問題,換個問題我一定給你說,你看行不行?”

“道長,那我沒事兒了,你還是回去睡覺吧。”說話間,我又一次把老道士往外推。

都到了門口,老道士愣是手扒著門沿不出去。最後還是妥協了,老道士決定把事情說出來。再次把老道士讓進來之後,他就說出了這次拿著彼岸花露出去的事情。

事情還是跟喪鐘有關,老道士在從香港回來的火車上,無意間瞥見某個地方怨氣比較重。並不是和那千年老槐樹一般在山裡,而是在一個小縣城中。從那個縣城火車站上的乘客口中,得知那個小縣城裡發生了一些怪事。

縣城裡有個補習學校放假比較晚,針對要中考和高考的學生在假期補課。可是前幾天百餘名學生進入那個補習學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家長到學校去找,才發現學校裡面不光是學生,就連十幾個老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以往這個學校都是非常負責的,不管有什麼事情都會事先跟家長聯絡,所以那些家長也放心讓孩子來這裡。可是這回,老師跟學生都消失的毫無徵兆。

這些學生家長立刻報警,警方介入調查中之後依然一無所獲。校門口的監控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