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落在那些不懂行的人手裡還行,要是遇見識貨的看出了這喪鐘的作用,很有可能就會又一次引起紛爭跟混亂。這喪鐘的吸引力可是特別強悍,能讓苗老費勁心思從大老遠的苗疆到我們那邊的小山村裡去,這影響力可見一斑。

“淡然,你趕緊聯絡道長讓他把身上的那份喪鐘藏好。過兩天,我會去你們那邊一趟。”我爸說完話就掛了電話,那邊好像有急事,電話裡能夠聽到有人很焦急的喊著他的名字,聽起來很像是王太和。

現在已經到了期末考試的關鍵時刻,每天都在緊張的複習當中,為了這次不掛科已經連續上了一個月的自習要把之前沒學的課程呢補上來。可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西北那邊的局勢瞬間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老道士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上,現在讓我去找老道士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去找。電話打不通,發簡訊也從來沒有收到訊息回執。要不是我對老道士那精明樣子有信心,也沒有聽到周圍有喪鐘出世的訊息傳開,我都會以為老道士出了什麼意外壯烈犧牲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沒有跟胖子他們一起去上自習,而是去了一趟市區找李警官。老道士是他們請來的“專家”,而且這次老道士去跟蹤的那幾個人,很有可能跟上回張大年李仁義他們那個案子有關,所以李警官有可能會知道老道士在哪兒。

可是李警官這邊也失去了老道士的聯絡,他們這邊比我知道的只多了兩天。也就是那天在山頂上見面之後兩天,老道士都有資訊返回給李警官這邊,說自己一切都很好,證實了殺李仁義跟張大年他們的並不是一個人很有可能是個組織。從這兒之後,老道士就失去了聯絡。

在失去聯絡的三天之後,李警官他們也派人去那個小鎮上的山上找過。之所以李警官他們認為老道士還活著,是因為在出山的路口找到了老道士一片碎布,是路口的荊棘從老道士的道袍上掛落下來的。

李警官判斷,老道士可能是去了南方,只不過去了哪裡誰都不清楚,可能身處的環境沒有辦法跟我們聯絡。而且他失蹤的次數也不是這一回,及得在村子裡的時候,他當時就失蹤了好長一段時間。

從李警官那邊回來之後,我就沒有了心思學習。這回暑假王欣跟胖子都不打算回家,王欣是為了考研做準備,她說早一些準備到時候把握會更大一些,而胖子則是打算在這邊找給地方去實習。我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考慮清楚到底要做什麼,以後該走什麼樣的路。

三天之後,我爸跟王太和一起來到了我所在的這座城市。他們倆並沒有到學校來找我,而是打了個電話給我,讓我去火車站旁邊的那家小旅館見面。這座小旅館上回我跟老道士李青峰已經去過一次,所以走起來也熟門熟路的。

這回看見我爸第一眼,就感覺到他也老了。臉上帶著疲憊,頭髮已經白了一半隨意的散亂著,西北乾燥的氣候讓他的臉也變得黯淡不少,像是橘皮一般。這樣的形象要是讓我媽看見了,指不定得有多心疼呢,就是我看見之後,都覺得有些心酸。

旁邊的王太和比上次看見的時候也老了很多,也難為他了那麼大的年紀還要舟車勞頓的跑去西北摻那趟渾水,到最後還什麼都沒有撈到。

“淡然,坐吧。”看見我愣在門口,我爸拍了拍自己的那張床,示意我坐過去。我爸跟王太和都是剛剛下火車就給我打電話的,從西北過來到這個城市坐一般的快車也得二十來個小時,到現在都還沒閤眼休息。

“爸,王先生,你們倆不是去那小縣城調查懷錶的事情了嗎,怎麼又去了西北那邊呢,懷錶的事情怎麼樣了?”看著我爸跟王太和,有些好奇的問道。當時老道士回來事情太多,都沒有來得及找他問,現在我爸跟王太和在這兒,一時也找不到話說就把這疑問給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