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意屬戰饒。他想必一定知道幾番灌酒,依戰饒的個性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只是,他酒量欠佳,又為何要鼓動戰饒拼酒。不過在接受到數人探尋的目光之後,她倒是有了一番理解。

心中冷笑,既然想要意指她與戰饒曖昧,何不痛苦一點,這般囉嗦,還真是讓人看著不快

“夜姑娘!早聞夜姑娘在北爵一曲神來之舞一舉奪下‘北爵第一美人’的稱號,今日,何不為吾王獻上一曲?”卞秦川畜生無害的看著夜傾城清澈見底的眼睛,在音樂落下之後,語出驚人。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一陣議論紛紛。戰饒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鐵青,瞪著的一雙眼睛恨不得上前一步劈死他。

淺笑,夜傾城雖不覺得有何不妥,但是眾人和戰饒的表現,卻讓她感覺事有蹊蹺,這舞貌似不是那般簡單。

“卞丞相!我想傾城既是北爵獻上的美人,沒必要充當舞姬吧。”咬著牙,戰饒幾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這句話。

美人,舞姬,看似沒有什麼差異,卻不知在西疆的習俗裡,舞姬與妓女同理,不管是在何處獻舞的舞姬,只要是看官看上了眼,便可拉她入寢,卞秦川此舉,簡直是將夜傾城貶的如同妓女一般低廉,這徹底激怒了戰饒隱忍的怒氣。

“呵呵,在下並沒有無禮的意思,只是早聞得夜姑娘武藝超群,一心想要見識一番而已。”卞秦川笑了笑,彷彿並無惡意。

“不必!”戰饒極怒反笑的說道。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情況下,夜傾城隱約的感到這一舞絕非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心中卻為戰饒一再的保護而不由的一暖。

“夠了。”一直默不作聲的戰野擰眉喝了一聲,頓時壓下臺下兩人的僵持,隨即他的眼睛看向夜傾城,開口道:“既然你已來了我西疆,那麼就不要在推辭了。”

此話一出,便是定了夜傾城必跳此舞的事情。

戰饒即使有再大的不滿,從小根深蒂固對戰饒的服從,也絕不容許他對她的話有一絲一毫的反抗,緊握成拳的雙手緊貼身側,暴起的青筋透露出他怒火中燒的心。

然而,一隻冰涼的小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手上,驚訝的看著起身的夜傾城,他清楚的看見她眼底的撫慰,那如同一股清亮的泉水湧入他浮躁的新天,頓時讓他稍稍恢復理智。、

“傾城。”凝視著她的眼睛,那清澈如水的眼底卻不見一絲的怒意,不知是她不知這西疆的習俗,還是她的性子當真這般淡漠。只是,他現在心情複雜,一面不願她淪為舞姬被人輕視,一面卻無法違抗戰野的命令。

更何況,這事情的決定權也並不在他的手裡。

輕輕搖搖頭,她輕啟朱唇,無聲的道:‘沒關係。’不過是一支舞而已,就算這一舞之下還有什麼含義,她也沒什麼好在乎的,倒是他反而比她這個當事人更在意,第一次被人這般無私的關心,夜傾城的心底不由的軟化。她知道如果她不願跳舞,這在場的眾人也沒幾個能制服的了她,想被譽為“戰神”的戰饒也不過是和她打了一個平手,這些人中,文官居多,武將只當不是戰饒的對手,否則這“戰神”之名也不會到現在還在戰饒的頭上,若說她唯一猜測不準的便是戰野,想他那股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下又隱藏著怎樣的實力,她不得而知。

只是想來若她不依,也沒人逼的了她

只不過,她看出了戰饒無法違抗戰野的事實,她也不願為一支小小的舞而讓戰饒為難,畢竟真要和戰野對上手,只怕戰饒會無法抉擇究竟站在哪一邊。

嘆了一口氣,夜傾城心中苦笑,這明明是一個綁架她的海盜頭子,此時卻對她如此真心照顧,讓一向冷血慣了的她有絲暖意,更是無法讓她將其漠視。

果然,她還是一個適合獨居的人,過多的牽扯俗世的紛紛擾擾,她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