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CI要投資,也就一兩千萬的事,就算虧,也虧不了幾個錢,偏他每次都要走公司那套程式,一點情面都不留。

每年能拿十個億做慈善,就不能讓他們跟著賺幾千萬?

“集團有集團的規定,不是誰的一言堂,任何投資都得走程式。”季臨淵這話頗為鐵面無私。

“哼,說得好聽,董事局那些老狐狸有幾個敢不聽你的,公司那些事還不是你說了算?”季凝瓊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連爭一爭那個位子的資格都沒有。

“行了,好好吃個飯,生意上那些事要說到公司說去,別拿來家裡說。”季老夫人發話了,季凝瓊咬了咬唇,沒敢再說什麼。

吃完飯,季凝瓊追著季昌歷去了書房,大約是談投資的事。

沒多久,季臨淵被叫過去。

電視上放著軍事紀錄片,宋羨魚坐沙發和王知一塊看,一大一小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旁邊支著牌桌。

這時,傭人過來,帶宋羨魚去了季老夫人房間。

房間色調暗沉,擺了不少老物件,年過八旬的老人坐在雕花的紫檀木梳妝檯前,正取下手腕上的鐲子放進古樸的首飾盒裡。

傭人帶上門離開。

宋羨魚走過去,乖巧喊了聲:“奶奶。”

“來啦。”老人回頭,精神頭很好,指了指紅木椅,“坐吧。”

宋羨魚坐下。

“我叫你來,是想跟你說說心裡話。”季老夫人在她對面坐下,拿茶壺給她倒了杯清茶,“我知道外面對你和小淵的結合有很多看法,我想說的是,日子是自己的,最要緊的是自己過得舒坦,別人怎麼說怎麼看,那是別人的事,不要被外面那些風言風語影響了你的本心……”

“紛紛萬事,直道而行,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好好地走下去。”

老人家的話,透著過來人的睿智。

宋羨魚內心觸動,從沒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

……

回到客廳,牌桌上換了兩個人,季儀和季楚荊換成了季臨淵和季凝瓊。

除了他們倆,另外兩位是史雅蘭和季思源。

陶蓁坐在季思源身後看牌,見宋羨魚過來,陶蓁拉了張椅子放在季臨淵後側方,招呼她過去坐。

宋羨魚沒拒絕。

剛坐下,陶蓁注意到她手腕上戴著的佛珠串,笑道:“這個佛串我姥姥也有一個,平時我們想看一眼她老人家都捨不得,瞧著跟你這個一模一樣。”

“我們老四掌管著整個集團,有的是錢買這些東西討老婆歡心,你們能跟人比嗎?”

陶蓁說那話只想套下近乎而已。

飯桌上季凝瓊那話,已經讓她知道季家的背景,VINCI集團,她沒想到追求自己好幾年的富二代竟是京城鼎鼎大名的季家人。

所以她猜測宋羨魚手腕上的佛串不會便宜,其實她姥姥哪有什麼佛串。

誰知季凝瓊會拿話懟她。

陶蓁也不敢回嘴,只得笑笑作罷,當沒聽出來話裡的輕蔑之意。

嘩啦啦的洗牌聲中,宋羨魚看了眼季凝瓊春風得意的樣,大約是投資有著落了。

九點鐘,宋羨魚跟季臨淵回去。

車上,季臨淵問:“奶奶跟你說了什麼?”

“她讓我別在意外面的眼光,跟你好好生活。”宋羨魚擼起袖子,“還送了我一個鐲子,瞧著像老物件,有什麼乾坤嗎?”

季臨淵瞅過去一眼,正好一道光閃進來,看見翠綠的玉鐲,色澤均勻,質地細膩。

“給你就戴著。”

宋羨魚放下袖子,剛才被袖子遮了,要是史雅蘭瞧見,一定會驚訝。

那是傳家的玉鐲,老夫人這麼多年沒給羅伊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