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淵在公司附近的同天首府購置了套房,有時候下班太晚,就在那兒歇息。

進了玄關,宋羨魚那雙溼漉漉的平底鞋映入眼簾,找了一圈兒,最後在書房的沙發上發現了要找的人。

窗外天色昏暗,書房裡亮了盞暖黃的壁燈,光線氤氳出溫馨的氛圍,女孩曲腿側躺在沙發上,蓬鬆的長髮搭在一側胸前,另一側睡袍往下耷拉著,露出一抹滾圓飽滿的嬌嫩肌膚,就在那圓潤的肌膚上,有很小一顆硃砂痣,妖冶性感。

寬鬆的浴袍沒有遮掩住曼妙的腰臀曲線,下襬皺成了一團,露出來的兩條腿線條優美,纖細雪白,與深藍色睡袍形成強烈的視覺反差,更衝擊人的視網膜。

茶几上擱了本書,翻開在扉頁,旁邊隨意地放了只鋼筆,扉頁空白的地方娟秀的黑色字型寫著一句話: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不知道為啥,寫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某瑤忽然就很動容,鼻子發酸,入戲太深……

第55章 季臨淵叫你這麼做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慢慢變得凝滯,目光相接,一個眼神控訴,一個平靜以對。

忽地,烘乾機完成工作的聲音傳來,宋羨魚顫了顫睫毛,最終沒有接季臨淵遞過來的外賣,轉身去了洗衣房,季臨淵望著女孩瘦弱倔強的背影,慢慢放下手,拎外賣進客廳,隨手把它擱茶几上。

手機驟然振動,他先點了根菸才接聽,一通電話接完,宋羨魚也穿戴整齊從洗衣房出來,沒有去看季臨淵,直奔玄關而去。

剛換好鞋,季臨淵走過來,“我開車送你。”

宋羨魚仍舊沒看他,伸手去開門:“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季臨淵先一步握住門把,宋羨魚碰觸到他溫熱的肌膚,猛地又縮回來。

“別任性,雨還在下。”

男人包容的語氣,讓宋羨魚錯覺自己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抬頭,對上男人淡然的視線,聯想到十幾分鍾前還那麼不正經地壓著她,現在卻一副衣冠楚楚的正經樣,氣惱地撇開眼,聲音疏離:“我可以叫專車。”

季臨淵抬手把菸蒂和上一個菸頭捻在一塊,“一個意思的話,我不想重複太多遍。”

淡淡的語氣,卻是發號施令的口吻,強勢而不容抗拒。

女人偶爾的使小性,會讓男人覺得有趣可愛,但若過了那個度,只會叫人厭煩。

宋羨魚瞪著他無聲抗爭一會,低下頭認同了他的話。

乘電梯去地下車庫,她站在靠後的位置,餘光落在季臨淵的寬闊的背上。

男人挺拔高大,衣著依舊板正而一絲不亂,噴了髮膠的短髮成熟有型,雙手插兜的模樣,是一慣內斂持重的成功人士氣派。

宋羨魚想從他身上找到哪怕一絲的蛛絲馬跡,證明此前那個不正經的男人是他,然而只是徒勞。

她不由得想到他的手伸進來時,問她的那句‘害怕了?’,當時他的語氣和神情,都像是故意想叫她卸甲敗退,可那隻手抓揉她的力度,又讓她覺得他似乎被情慾支配了行為。

去博瑞大廈的路上,彼此沒有一句交談。

到了地兒,宋羨魚一句話沒說,推開車門就想下車,一把黑傘先送到她面前,宋羨魚看了傘一眼,沒有拿,頂著雨跑進大樓。

季臨淵望著那抹倩影消失,點了根菸,抽完,驅車去了北山墓園,雨勢漸漸變小,男人撐著黑色大傘走在墓園的茵茵小徑上,步伐穩健從容。

雨水落在皮鞋邊,伴著嘩啦啦的雨聲,別有一番閒適味道。

在某一處墓前停下,季臨淵彎腰把傘遮在碑上,指腹輕輕拭去黑白照片上的雨水。

照片中是個極為年輕的女孩,約莫十七八歲,五官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