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聽說,她還沒男朋友呢。”同事撇嘴:“現在的小姑娘啊……”

蘇玉琢笑了笑,沒接話。

飯後,她去了趟衛生間。

月經昨天來的。

量少,顏色深,小腹隱隱墜痛,蘇玉琢意識到自己身體出了問題,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止一次,細算起來,是與蕭硯發生關係之後開始的,她不禁懷疑與自己這段時間常吃避孕藥有關係,

兩人做那事的時候沒戴套,蘇玉琢擔心中獎,每次都在隔天偷偷買緊急避孕藥服下,尤其是兩人住在一起後,吃避孕藥的頻率更是密集。

下午蘇玉琢早早做完手頭的活,時間一到,關了電腦準備離開,組長又卡著點來給她分派任務,蘇玉琢沒拒絕,只問了句:“什麼時候給你?”

“十點之前,我要匯總然後發給總監。”組長冷冷說完,轉身走了,那姿態,好似她是最高領導。

蘇玉琢把資料夾往包裡放。

同事見狀:“你要走了?”

蘇玉琢:“嗯,有點事。”

……

從公司出來,已經五點半,蘇玉琢攔了輛出租去了最近一家醫院,醫院規模不大,卻也是三甲。

蘇玉琢掛了號,看病的時間被排到了第二天下午。

在京城看病,沒有門路是很麻煩的。

蘇玉琢不想宋羨魚她們知道了擔心自己,沒有找顧欣顏走顧情長的後門。

等她回到別墅,已經七點多鐘,天色擦黑,蕭硯不在,她隨便吃了兩口回房從櫃子裡取出筆記本,打算將組長臨時分配的事完成。

等她做完,蕭硯還沒回來。

洗完澡睡下了,蕭硯依舊沒回來。

蘇玉琢躺在床上,感受到身邊的空蕩和房間無處不在的冷清,忽然覺得自己和蕭硯一點沒有夫妻該有的樣,互相不過問行蹤,倒像合租,不過是比合租多了一個‘性’字。

這一晚,蕭硯徹夜未回。

夜裡,蘇玉琢身上的不適越來越明顯,最後似乎還發了燒,還做了許多夢,就這樣半夢半醒半虛半實地熬到了天亮。

蘇玉琢頭重腳輕,劉姨看出她臉色不好,關心地問了句:“太太沒事吧?”

“沒事,可能沒睡好。”蘇玉琢搖頭,因為沒胃口,早餐隨意吃了兩口粥,然後出門去了醫院。

今天週末。

蘇玉琢坐在椅子上等叫號,看著旁邊的病人都有人陪著,觸景生情,她想起第一次到這種地方的場景。

那年,姐姐救了她,自己卻被欺負了。

那時候她們十二三的年紀。

已經開始發育。

姐姐懷孕了,到醫院做了人流。

十二三的年紀,在一群成年人中顯得那樣惹眼。

蘇玉琢陪在姐姐身邊,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天姐姐絕望又無助的眼神。

壞人已經伏法,但又如何,壞人帶來的傷痛永遠都在。

姐姐曾經最愛笑,是活潑的性子,哪怕母親去了,她依然樂觀堅強,然而從那之後,只剩堅強,再也不見那份樂觀。

直到蕭承出現了,姐姐臉上才再次浮現當初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蘇玉琢忽然有些不確定自己要做的事,會不會讓姐姐不高興,蕭承再壞,給姐姐帶來的甜蜜卻是真的,哪怕那份甜蜜只是表象,又短暫易逝……

“108號,蘇玉琢。”導醫的護士叫她的名字。

蘇玉琢從回憶裡抽身,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檢查結果,與她猜測的一樣,是過量服用緊急避孕藥引發的負面影響。

醫生說:“你以後要還想生孩子,就別再吃那藥。”

蘇玉琢沉默片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