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士又一次送血袋進去後,出來時護士說:“傷者失血量過多,血庫裡的血快用完了,這裡有沒有和傷者同血型的?跟我過來驗下血,以備不時之需。”

言罷,護士說出蘇玉琢的血型,又問:“有嗎?”

“我我!”蕭愛立刻舉手,“我跟蘇蘇一個血型。”

蕭硯看向護士:“我也是。”

景逸身體動了一下,似乎想說話,見蕭愛和蕭硯站了出來,便沒吱聲。

“你們跟傷者什麼關係?”

“她是我堂嫂。”蕭愛搶先道。

護士點點頭,又看向蕭硯,“你呢?”

“我是他丈夫。”

“有孩子了沒?”

蕭硯搖頭。

“那不行。”護士說:“丈夫給妻子輸血有可能影響以後生育,還有沒有人和傷者同血型的?”

護士說最後一句時,掃了眼眾人。

這時景逸才站出來,“我。”

可能是景逸的穿著比較引人注目,尤其是他的胸前還彆著新郎的胸花,護士看了看他,才問:“你和傷者的關係?”

景逸沉默片刻,說:“沒關係。”

“那行,你們倆跟我過來做個檢測。”

……

做血液檢測需要一個過程,蕭愛和景逸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等結果,蕭愛始終兩眼紅紅的,景逸坐在背光的地方,深刻的面容隱藏在陰影裡。

這時候已經快七點鐘,醫院少了白天的喧鬧,周圍十分安靜,空氣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你跟小蘇關係很好?”

景逸忽地出聲。

“我們是同學,從大一就住一個寢室,到現在都認識快四年了。”蕭愛聲音帶著哭腔。

“說說她平日裡什麼樣吧。”

“平日裡?”蕭愛想了想,說:“剛認識的時候她特別高冷,不愛搭理人,跟三哥一個樣,後來發現她其實挺暖的,只不過話少。”

“她家裡都有什麼人?”

“只有一個爸。”蕭愛如實回答。

景逸怔忪片刻,看向蕭愛:“沒別人了?”

蕭愛張嘴,剛要說‘沒了’,一位男醫生出來喊:“蕭愛在嗎?過來抽血。”

“那景二叔呢?”蕭愛站起來,見男醫生往回走了,沒有叫景逸的意思,出聲問了句。

男醫生不耐煩回頭,景逸起身站到蕭愛身後,男醫生視線觸及到他那身行頭,臉上的不耐煩頓時消失乾淨,笑容多了幾分客氣:“直系血親輸血會引發抗宿主病,雖然發病率很低,但死亡率很高,所以為了傷者安全考慮,我們不建議直系血親輸血。”

解釋完,男醫生朝景逸笑了一下,然後看向蕭愛:“你跟我來。”

蕭愛被醫生嘴裡的‘直系血親’震驚到,她雖不學醫,但從字面也能理解什麼意思。

她抓住醫生的袖子,一臉的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蘇蘇和景二叔有直系血緣關係?”

醫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蕭愛,“有沒有血緣關係?你們難道不知道?”

蕭愛:“……”

她扭頭去看景逸,卻見對方也一臉震驚,回過神後轉身大步走開。

“我的天哪!”蕭愛被這磅重型炸彈炸得三魂七魄都蒙掉了,護士給她抽血,一向怕疼的她對著護士尖尖的針頭一點沒害怕,心思完全在蘇玉琢和景逸的關係上。

她特意上網搜了一下直系血親的定義,具有生與被生的關係。

“我的天哪!蘇蘇居然是景二叔生的!”蕭愛嘴巴能塞下一顆蛋,“那蘇蘇的媽,難道就是那個讓景二叔二十多年不結婚的女人?”

“天!竟然被我說中了,前任和現任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