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時打草驚蛇了,只是這次行動屬於機密,白局沒有告訴顧商和柳畫橋是誰救了顧欣顏,只說是個好人,自己也認識。

顧商聽白局這麼擔保,提著的心才放下來,趕緊帶柳畫橋來白局提供的酒店找人。

柳畫橋聞到顧欣顏身上宿醉後留下的酒氣,很難聞,擱平時,她肯定一頓訓斥,但現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佔據了她的心,只想把女兒摟進懷裡,永遠不要再分開才好。

“你是不是餓了?”柳畫橋聽見顧欣顏肚子傳來輕微的聲響,擦了擦眼淚,握著女兒的手說:“跟媽回家,媽下廚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東坡肉,好不好?”

看著母親邊哭邊笑的樣子,顧欣顏心裡更加難受。

“媽,對不起,”顧欣顏眼眶泛紅,抱住母親:“讓您擔心了”

“昨天跟您發火,也對不起。”

“傻孩子,只要你沒事,別的都沒關係。”柳畫橋說:“昨天的事媽也不對,以後,你的事就由你做主,媽再也不逼你了。”

顧欣顏達到目的,並沒想象中那樣高興,只覺內心越發愧疚難安,母親素來愛惜形象,是那種出門倒個垃圾都要描眉畫紅、著裝妥帖的精緻女人,而此刻,哭紅一雙眼睛不說,頭髮隨意扎著,臉上半點粉黛都無,可見她有多擔心自己,擔心到連自己最在意的形象都顧不得了。

顧欣顏緊緊抱著她,不停地說:“對不起……”

就算說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顧欣顏都覺得不夠。

“我以後再也不會教您擔心了。”

……

顧商在樓下跟前來酒店協助他們找女兒的警員聊了幾句,表達了感謝之意,上樓瞧見妻子女兒抱成一團,也哭成一團,心裡又酸又欣慰。

“爸,對不起。”顧欣顏也向父親道歉。

“以後不許去那種地方,知道嗎?”顧商端著父親的威嚴口吻,訓道:“這次是你好運,有人救了你,下次有沒有這個運氣就不知道了,到時候你叫我跟你媽怎麼辦?”

顧欣顏低頭:“我知道了。”

“昨晚挾持你的那兩人,白局已經派人去找了,很快會還你公道。”

這時候,父親還想著給她討公道,顧欣顏越發為昨天的行為感到羞恥。

“你呀,昨天太任性了……”顧商還想再訓責兩句。

“別說了老顧。”顧欣顏這會兒成了柳畫橋心尖尖上的一塊軟肉,碰一下都不行,她瞪了眼自己老公:“顏顏餓了,還不趕緊回去。”

顧商:“……”

一家三口乘車回家,顧商親自駕車,妻子和女兒坐在後面,一路上有說有笑,陽光灑下來,畫面溫馨而溫暖,這時候他們都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誰都沒想到,這僅僅是個開始。

……

一間光線暗淡的房間,厚重窗簾緊緊合嚴,似要將所有光明都阻隔在窗外,一張厚重的辦公桌後,坐著個模糊不清的人影。

那人影夾著一根雪茄,指尖忽明忽暗,將他襯得詭異而陰森。

許久,他伸出空閒的手,拿起桌上放著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八九,公主抱著個二十二三的女孩。

不是江逐浪和顧欣顏又是誰?

畫面是自上而下的監控景象,五官拍得並不清晰,但熟悉的人,還是能一眼認出來。

那人盯著照片上江逐浪的臉看了許久,隱藏在暗淡光線裡的那雙眼睛陰鷙,藏著深深的恨意。

“查一下這女人什麼來歷。”他說,視線轉移道顧欣顏小臉上,聲音透著股血腥氣:“請她去家裡坐坐。”

……

顧商連夜趕回來,事情還沒辦完,將妻子女兒送回家,又坐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