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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警察過來檢視監控取證,把陶蓁扔在醫院門口的賓利就是季思源那輛,嫌疑人沒對車牌做任何掩飾,把陶蓁丟在醫院門口後,也沒有來個金蟬脫殼什麼的,大咧咧又把車子開回了那片安置小區,似乎並不擔心會被人找上門。

天還沒黑,警察便在五環外的一處安置小區抓到了嫌疑人。

季家在京城的關係網錯綜複雜,季思源報警沒多久,就有想巴結季家的人將訊息遞到季昌歷耳朵裡。

季昌歷震驚不已,又將訊息遞給季老爺子與季老夫人。

就算他不說,兩老要不了多久,也要從被人嘴裡聽到,聽完季昌歷的話,季老夫人簡直覺得有人把棒子狠狠在她後腦勺敲了一下,腦子一陣空白。

趕到醫院,陶蓁還沒從手術室出來。

她剛到,有醫生從裡面出來,手裡拿著份同意書,摘下口罩後,語氣顯得迫切:“傷者由於流產次數太多,子宮壁被颳得實在太薄了,刮宮過程中引發大出血……”

季老夫人腳下一軟。

程如玉連忙扶住她。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蓁蓁就三個多月前小產過一次,怎麼會子宮壁被刮薄呢?”

季思源也被醫生說的話驚到,一時忘了反應。

他清楚記得他第一個和陶蓁,陶蓁有流血……

以前醫療條件差,大出血就意味著死亡,季老夫人見過不少這樣的例子,簡直嚇得魂飛魄散。

“還不到那一步……”

“直接說,該怎麼辦?”季思源緩過勁兒來,聲音暴怒。

“恐怕要……”醫生被他的憤怒嚇了一跳,正要說出方案,搶救室裡又出來個小護士,在醫生耳邊說了句話,醫生什麼話都沒再說,拿著同意書轉身又進了搶救室。

季老夫人看向程如玉:“這……這什麼意思?”

程如玉明白醫生剛才想說什麼,不禁想到去年十月份,宋羨魚也在這出現過這種情況。

“應該是情況有所好轉。”程如玉扶季老夫人在椅子上坐下,“您坐一會兒吧。”

季老夫人兩眼閃著淚:“我不放心,小玉,你進去給奶奶看看,蓁蓁到底怎麼樣了?”

……

季家的其他人陸續也收到陶蓁出事的訊息。

宋羨魚是在電話裡聽蕭愛說的。

彼時,已經晚上六點,今天下午四節課滿,她剛被王諾接回貢院,踏進家門鞋還沒來得及換,蕭愛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接聽後,蕭愛一句廢話沒有,直截了當地問:“陶蓁被人強了,你知道嗎?”

宋羨魚一怔,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

“一個發小告訴我的,她爸是局裡大領導,聽她說思源哥哥報案了,肯定沒錯。”蕭愛的聲音聽著不算興災樂禍,也算是激動的:“陶蓁好像又懷孕了,現在在醫院搶救呢,你說她這算不算因果報應?”

“她婚禮那天我明明都沒碰到她,她就摔下樓,還把孩子摔沒了,沒想到現世報來得這樣快……”

“我到現在也想不通,她為什麼那樣做,還怕我惦記思源哥哥,所以要讓思源哥哥恨我?你不知道,那件事之後,思源哥哥連話都不跟我說了。”

說起這個,蕭愛心底生出來的已經不是傷心和難過,她對季思源沒了男女間的那份感情,偶爾夜裡做個夢,夢裡兩人也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存在。

只有一點點替季思源不值吧,陶蓁那麼不安分。

宋羨魚沒怎麼聽蕭愛後來的話,她把陶蓁的事和一個她不希望的人聯絡到了一起,等蕭愛說完,她問道:“兇手抓到了嗎?”

“抓到了。”蕭愛說:“我那發小說她爸派了特警隊出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