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宋所在的大學,世界排名數一數二,各類天才鬼才一抓一把,舍友瞧著就是個死宅,穿汗衫夾拖鞋,胡茬邋遢不修邊幅,卻是個電腦天才,國際排得上名號的駭客。

季羨宋解開襯衫的紐扣,走去酒櫃拿出一瓶乾紅,沒心情說話。

“真被我猜對了?難得,這世上還有女人不被你迷惑。”舍友抽空看了眼神色沉默的季羨宋,想起來第一次見他時驚為天人的場景,不由興災樂禍起來,“這些年拜倒在你西裝褲下的美女多如過江之卿,白的黑的黃的,還是天仙妹妹有格調有眼光。”

季羨宋漫不經心抿著紅酒,懶得搭理他。

腦子裡想的是權寧寧不願與她有過多牽扯的態度,那是真的不願與他有太多的交集,而不是欲擒故縱的手段。

也許是她寡淡慣了,又或許是自己入不了她的眼?

隔天和遠在京城的母親通電話時,季羨宋拐彎抹角地詢問她當初是怎麼看上父親的。

父親比母親大了十五歲,母親都能看上,可見父親身上一定有特殊的屬性,吸引了母親。

“問這個幹什麼?”宋羨魚嗅覺敏銳,瞬間來了興致,“有中意的姑娘了?”

“叫什麼?長什麼模樣?多大了?漂亮嗎?你們學校的?”

“媽,瑟瑟還來英國嗎?”原本一個星期前王瑟瑟就該啟程了,臨行前生了場病,行程只得往後延遲。

知兒莫若母,宋羨魚一聽,就知道兒子什麼意思,“行吧行吧,我不問了,回頭瑟瑟去你們學校,還得到你那兒借住。”

季羨宋眉頭一皺,“我會給她另找住處。”

“瑟瑟一小姑娘,異國他鄉,舉目無親,你放心讓她一人獨住?”宋羨魚不贊同,“你表姨知道你在英國,才放心瑟瑟一人過去,萬一出了點什麼事,你跟我都沒法跟你表姨交代。”

季羨宋老大不情願,“我在我房子旁邊給她找個住的地方。”

“那也不行,跟著你住我才放心。”宋羨魚語氣又揶揄起來,“還是說,你房子裡有什麼不方便的人?是那個姑娘嗎?叫什麼?長……”

“停。”季羨宋無奈,只覺母親年紀越大,越跟個小女孩似的,“瑟瑟什麼時候來,我去接她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宋羨魚滿意了。

“爸呢?不在家嗎?”

“他啊,跟人打球去了,晚上回來。”宋羨魚道:“我一會兒還要去趟公司,有個會要開,先說到這,有事再聯絡吧。”

……

太陽沒落山,季臨淵就回來了,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儒雅風度,也越發威嚴。

但是瞧見風韻正好的妻子,男人笑得眼角起了細紋。

“今天回來這麼早?”季臨淵習慣性地握住宋羨魚的手。

隨著宋羨魚的投資公司規模不斷壯大,她也變得越來越忙,大部分時間都比季臨淵晚歸,像這樣比他先回來的時候很少。

“開完一個會就沒什麼事了,回來給你做晚餐。”

十幾年下來,宋羨魚的廚藝也是越發精湛。

季臨淵瞧見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湯,食指大動,多吃了半碗飯。

吃完,傭人收拾殘羹,夫妻二人牽手出去散步,季念魚回來就瞧見青白的天幕下牽手散步的父母。

季念魚去年從季羨宋的學校畢業歸來,沒進父親的公司,也沒進母親的公司,自己跟朋友合夥開了家科技公司,做得還算不錯。

“晚飯吃了嗎?”宋羨魚見著女兒,笑容慈祥溫柔。

“嗯。”季念魚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累得不行,神情倦怠,跟父母打了聲招呼,就上了樓。

宋羨魚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向丈夫,“這孩子,也是